“立住筷子?”
“对,国家赈灾,真正不亏待百姓,是在粥里面立一根筷子,筷子不到才叫粥。他们吃的充其量比米汤强了点!”
“为何不多加些米?”李恪奇怪的问。
秦长青就感觉自己想抽李恪,“大舅哥,你咋不问我,他们为何不吃肉糜?”
“那我去找莫忘本理论理论!”
李恪怒气冲冲,被秦长青一把拉住,“莫大人做的没错,细水长流,你以为官仓里面很多粮食吗?多放一把米,将来就少吃一顿饭。本就是无奈的法子。”
“那些富户都在一夜之间消失了,咱们去哪里找粮食?”
“游骑卫去抢大户,怎么样?先把王士晋给绑了,勒索十万石粮食?”
“……”李恪脸色一凝,“妹夫,别闹!”
“那你说咋办?”
“要不……”李恪一脸迟疑,“要不咱们找人借点?”
“你爹要是知道,你要管关陇门阀借粮,估计会一脚踹死你!”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秦长青也知道,抢粮的话,有失风范,还得给关陇门阀留下口实。
然而,关陇这地方,现在百姓家里,耗子进去都得饿死,那些个富户早都被关陇门阀指使,跑得没影了,城内的商贾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基本上,除了百姓,关陇门阀只给晋阳留了一座空城。
秦长青也不着急,找来一名叫做关少军的排长,“带你的人进山,遇到土匪就剿匪,抄了土匪窝!遇到了躲在山里的富户,直接抢了!”
关少军的嘴角一抽,指了指自己后背上背着的劲弩、箭囊、军刀,“爵爷,咱游骑卫都是制式装备,一眼就认得出来!”
“我不承认,谁敢说是游骑卫?”
秦长青拍拍关少军的肩膀,“该不要脸的时候,咱不能要脸。遇到了软柿子,你们就是土匪,遇到了硬茬,你们就是寻找富户的游骑卫,懂?然后找找关陇门阀在这里的粮仓,标记出来地点,交给我。”
“明白了,末将这就换衣服,带人出发。”
关少军离开,莫忘本带着一人求见,是一个道士。
道士见到秦长青之后,直接大拜,“青云观小道申虚子,见过师叔祖!”
申虚子?
秦长青愣愣神,估计这家伙肾不好,采取了这么个名字,“青云观?你师从何人啊?”
“回师叔祖的话,晚辈师从钦天监李道长,是李道长的记名弟子,现任青云观掌教。”
“你见我是有事?”
“师叔祖不是要打井吗?晋阳这一带的水纹弟子熟悉。”
“行,给你一批人,现在棚户区打井,然后在每一村、每一屯的田间,也都打上深水井!”
“师叔祖,您就敲好吧!”
申虚子跟着县衙的小吏离开,准备了打井的队伍,准备了打井的装备,只等着申虚子测定方位。
第一口井的位置,就是城外棚户区的厨房。
用罗盘不断的调整方位,足足画了十几个点之后,申虚子指了指其中一处,就在厨房后面的院子里,“就是这里,摆供桌!”
打井,在古代很讲究的,首先要祭拜土地公土地婆,还要祭拜井神,祈求能打出来甘甜的水井。
三牲什么的没有,就一切从简,简单的焚香祭拜后,小吏一挥手,打井的人开始用铲子绕着申虚子所画的点,挖坑。
申虚子定点结束之后,又进了城,单独见了秦长青。
秦长青一琢磨,这是有事儿,“有什么好消息告诉我吗?”
“师叔祖,可是为了那些富户发愁?”
“还行吧,早晚能找到他们。”
“师叔祖,这群人可比正常人滑头的很,应该换个思路。”
“比如呢?”
“秃驴!”
秦长青听闻,眼睛一亮,“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