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一点都没有了。”
“我不信。”曹昆瞪着眼捏着拳。
“我也不相信。”店老板眼神乱瞟,含糊不清的说道。
“……”
片刻后,曹昆看着面前的十几个小箱子,脸色几位精彩。
老板哭丧着脸指着地面上的空空的小密室:“真的一点都没有了,不信你摸摸。”
曹昆撇嘴:“我岂能不相信你?兄台贵姓?”
“某家田德光。”
“咦,你与田伯光是什么兄弟?”
田德光脸色一变惊慌无比:“林公子,那是我弟弟。但是他从小拜师学艺,离开家门。我与他是真的无有关系,你若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曹昆眯着眼看着田德光:“真的没有关系?”
田德光满脸坚定:“真的没有关系,我顶多卖点药给他。不过他是个不成器的,总是喜欢没有品味的【烈女摇】,却放弃这等好货【情意绵绵散】。”
田德光命鄙夷:“我辈男儿身,岂能用如此下作的手段?那【烈女摇】一旦使用,对方就会身不由己,这与强迫又有什么区别?我等,只能被强迫。”
曹昆目光震惊,心说看不出你竟然还是一个被动的。
这点对我脾气。
“咳咳,田德光,你可会吹……呸,你可会萧艺?”
“小可琴棋书画,音律诗书样样精通。”
“那好,你今日开始,传授我萧艺。”
“林公子,你是武林中人,武林高强就够了,何必学这些没用的东西?”
“你懂个屁,本公子丰神如玉,相貌堂堂,若是没有一手绝活,以后怎么勾……解救女侠?难道全部都靠忽……真情实意吗?”
田德光目光为难:“非是小可不教,而是音律不同诗书。诗书只要努力,到底能死记硬背下来。音律却需要天分,勤学苦练,还要死记硬背,林公子您练武已经消耗时间,若是学这些,恐怕会影响您练武的进度。”
曹昆眯着眼睛:“你教就是,教的好,我让你少奋斗三十年。”
“若是教的不好呢?”
“那你后面三十年就不用奋斗了。”
“咳咳,小可还能奋斗一百年,我琢磨着……可以教。”
小店传来断断续续的箫声。
“林公子,舌头别乱甩。”
“口水,口水都从玉箫飞出来了。”
“哎……气息均匀啊?”
“这玉箫不是舔的!!!”
天色见黑,曹昆踏着月光背着手,满脸阴沉的走回了林家。
他腮帮子有些疼,舌头也有些抽筋。
曹昆发誓,萧艺真不是一个好勾当。不过更坚定了让别人学会萧艺的决心,毕竟这一【】之长,还是能痒【】糊口的。
第二日,三长两短的声音没有响起。
宁中则慵懒的靠在门框上,练武的身影也不见了。
她幽幽叹息,心头失落。
就在这时,隔壁传来断断续续的琴声。
“林公子颇有灵性,十指也极为灵活,想来学琴肯定会日渐精进,有所成就的。”
任盈盈惊喜的看着曹昆,不得不说,曹昆手指修长,颇为灵活,让她见猎心喜了。
曹昆微微一笑:“都是任大小姐你教导的好,若非如此,我这不通音律的人,又岂能学的如此快?”
听到这话,任盈盈抿嘴一笑:“莫要打趣我,我也只是会写技艺。林公子才是高人,那笑傲江湖曲,盈盈心向往之。”
说到此处,任盈盈目光翻转:“这曲子大气磅礴,令人心驰神遥。若有一日,盈盈期待与公子合奏一曲,你抚琴我【】箫,该是何等情景?”
曹昆被任盈盈说的也颇为向往,忍不住抬起头盯着对方含羞带怯的眼神:“是啊,到时候任大小姐可莫要拒绝。”
任盈盈抿着红唇:“怎么可能拒绝,罢了,今日学的已经很久了。林公子,你是不是要传我萧艺了。”
曹昆脸皮一僵,颤抖着手取出一根玉箫。
片刻……
任盈盈瞧着那口水乱飞听着那断断续续颇为刺耳的箫声,整个人都有一种裂开的感觉。她记得昨日曹昆说过,对萧艺颇有涉猎。却不想这颇有涉猎,竟然是如此光景……
有那么一瞬间,任盈盈香肩抖动,双臂颤抖,双眼血红,红唇开合,甚至有一种要怒吼一声让曹昆滚蛋的冲动。
但是,曹昆面不改色目光天真的放下湿漉漉的竹箫说道:“盈盈你感觉如何?昨日我回到小镇,立马找了一个师傅,练了一夜……还能入耳吗?”
任盈盈:“……”
昨夜……练了一夜。
她听闻此言,顿时脑海中出现一幅画面。画面中,曹昆满脸狂喜的一路狂奔回到小镇,然后找了个师傅,一晚上没有休息,勤学苦练,想要学会一丝技巧,在自己面前表现一二。
虽然真的很垃圾……
但是,我若是坦言相告,岂不是寒了林公子的一腔热枕?
想到此处,任盈盈努力的挤动僵硬的脸庞:“林公子,这已经很好了。”
于是每日隔壁都会响起刺耳的箫声……
半月后,任盈盈苍白着脸目光哀求:“林公子,其实有一句话不知当不当说?”
“啊,那你就别……”
“不,我要说,我想说的是,人的天分是不一样的。林公子天分在于琴,这箫还是别学了。”
曹昆脸色正经:“可是我觉得我学的很有进步啊,最近一断时间,我觉得我舌头更灵活了。”
“……”
终究,曹昆还是放弃了学箫,因为任盈盈说了,她要更加努力的研究萧艺,没有时间传授曹昆了。曹昆绝不是想要看到任盈盈进步更快,想要任盈盈快点出湿,他只是认命了而已。
那一日之后,小镇居民得到了解放,再也不用忍受刺耳的箫声。不过换来的却是琴箫合奏,越加和谐起来。
一转眼月余过去,这一日,曹昆施施然的从任盈盈小院离开,然后大摇大摆的走回林家小院。
刚进入大厅,就瞧见宁中则目光幽怨:“平之,你又出去胡混,你和灵珊成婚这么久,为什么不圆房?可是灵珊做错了事情?”
旁边的林王氏也神色阴沉,她已经知道了岳灵珊没有圆房,此刻看到林平之回来,林王氏顿时拍了下桌子:“林平之,你想干什么?一天天往隔壁跑,亲家母都跟我吐槽多少回了。”
曹昆一愣:“娘?不该灵珊吐槽吗?”
宁妈妈怒视:“我这是为灵珊好,灵珊这孩子看着调皮,其实很是老实,有什么事情,都藏在心里。若不是她忍不住哭了,我都不知道你这么冷落她。”
“平之,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一天天不着家,练武也荒废了,隔壁的妖女就那么好?”
“你移情别恋就算了,到底年轻,娘也不管你。但是你看看,你连最起码的孝道都忘记了,每日早起给你娘和我请安的事情,你已经多久没有做了?”
宁中则满脸严肃小手指着曹昆呵斥,一言一句,都义正言辞。
曹昆听的恍惚,听到最后终于明悟,原来是自己孝顺不到位,让宁中则不爽了。
怪不得忽然爆发,原来是这么回事。
旁边的林王氏也说道:“亲家母说话有些委婉,到底还是维护你这臭小子。”
“亲家母说什么孝道之类的,其实我和亲家母都不在乎。”
不,我在乎。
宁妈妈表情正经的点头,心里却在无语吐槽:孝道岂能荒废?岂能荒废啊!一母不孝,何以孝天下。
林王氏却不知宁妈妈心头所想,她叹息一声:“平之,我和你岳母的意思是,以后不要轻易外跑了。你和灵珊,要尽快圆房,习武也要捡起来。”
“另外,今日不光是灵珊的事情,你冷落灵珊,我自然会跟你父亲和岳父说,到时候自然会惩罚你。今日还有一事……”
说到此处,就连宁中则都脸色难看,目光带着一丝惊恐。
曹昆疑惑的看去,忍不住有些不解:“娘,怎么了?”
林王氏递过来一封信,眼神慌乱的说道:“你瞧瞧吧,这件事非同小可,我这心里慌得很。”
“难道是东方不败成仙了?”曹昆吐槽一句,却见林王氏和宁中则神色越加难看。他忍不住打开书信,疑惑的看去,却瞬间脸色一变,难看无比:“这是真的?”
“你一直让关注关外的事情,娘一刻也没放松。这是第一封信,若是真的,恐怕后续还会有十三封密信送回来。”林王氏闭上眼,有些慌张的揉了揉太阳穴:“平之啊,你说这鞑子……真的能成为后金吗?到那时我大明百姓岂不是又要水深火热?这……怎么就到了这个份上了啊。”
曹昆紧皱眉头,双手有些颤抖,他缓缓地闭上了双眼:“二十万对六万,就这么没了。”
虽然明知道历史会发生,但是却无能为力。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数日后。
日月神教,黑木崖下。
林震南神色凝重的将书信递给岳不群和左冷禅,二人看后,都脸色骇然:“林兄,平之有些胡闹了。他区区一个江湖中人,有什么资格参与这种大事。”
林震南苦笑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他的脾气,看着温文尔雅,其实非常有主意。岳兄,左师兄,咱们还是快点上山,拿下那东方不败吧。”
三人对视一眼,默默点头。
人在江湖,即使不去管天下大势,但是天下一旦发生变化,对他们影响还是很大的。
若是局势稳定,他们这些江湖高手那还是德高望重的。若是局势糜烂,反贼遍地,恐怕他们这些江湖高手,就再也不会有人高看他们一眼了。
说是江湖事江湖了,但是人在江湖中,又岂能真的独善其身?江湖,毕竟也只是天下的一部分罢了。
三人化作幻影,疾驰而去,片刻上山。
山道上尸横遍野,辟邪武者行动迅捷,像是对暗杀很有心得一般,魔教弟子死伤惨重,血流荒山。
黑木崖之上,到处都是血迹。惨叫连连,动人心魄。
等到岳不群三人到了山巅大殿,却见一群魔教弟子正护送一个华衣英俊男子疯狂逃穿。
林震南脚尖一点,拦在对方身前。
那男子浑身一震,目光带着惊恐和怨毒:“你是林震南?”
林震南眯着眼睛:“正是本座,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我是杨莲亭,林震南,你知不知这里是黑木崖?你辟邪剑法虽然厉害,却也比不过葵花宝典。等东方教主出关,你定然生死两难。”
杨莲亭尖声怒吼。
林震南眉头一挑,似笑非笑:“本座既然已经上山,那定然没有撤退的道理。杨莲亭,我瞧你也是日月神教的大人物,身居高位,当明察局势,审时度势。如今你已经被抓,不如跪地求饶,带我们去杀了东方不败,也能少受一点罪过。”
杨莲亭听闻此话,忍不住哈哈大笑目光嘲讽:“辟邪剑法的秘密谁都知道,林震南,你已经不是男人,争权夺利还有什么意思?不如学东方教主修身养性,岂不是很好?”
鈤泥马!
林震南脸色一变:“拉下去,弹一百下。”
身旁的辟邪武者一个个也神色愤怒,顿时带着杨莲亭往外走去。走到大殿门口,正遇到岳不群,岳不群问道:“什么事情?”
“什么?可恶,弹五百下。”
“林兄也太善良了。”
又走片刻,来到山道,刚好左冷禅解决几个高手。
“弹五百下?不行,弹到死。”
左冷禅怒吼一声。
三人会和,带着数百辟邪武者直奔后山,找到了东方不败的隐居之地。只见此地繁花似锦,花团锦绣,到处飘香。
东方不败身材高大,腰肢却很纤细。她一身红装,非男非女,腼腆一笑看着来人。
林震南三人对视一眼,倒吸一口凉气:“东方不败?”
东方不败轻笑:“林兄,本座等尔等多时了。那辟邪剑法我也是看过的,受益匪浅,还要多谢林兄慷慨,公布了此等秘籍。如此心胸,我东方倒是不如你了。”
林震南听着这细声慢语的声音,即使已经割了,还是有些头皮发麻。他暗暗吞了吞口水,沉声说道:“东方教主,我久闻你的威名。此次上山并非要与你死战,我家孩子有一句话与你说,东方教主可是想要看破天人化生的隐秘?”
东方不败闻言眼前明亮片刻,随即笑道:“天人化生,何其艰难?你不用多说,我已经明白你心中所想。你可知我为何没有出手,阻拦尔等?”
林震南三人摇头。
东方不败轻笑:“我与杨兄相伴多年,我岂能不知他的来历?不过,我醉心武道,对于权利之争也不放在心头。这日月神教是我掌握,还是朝廷掌握,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我如今这幅样子,与杨兄在一起,也不过是为了看破男女之谜,感悟天人化生的极限。如今想来,却极为可笑,还不如林兄看的开。”
“一人智短,十人计长。穷我一生看破不了的奥妙,若是汇聚天下能人异士,或许还有机会达成心头所想。”
林震南三人听闻此言,忍不住脸色一喜。
东方不败哈哈大笑:“今生若能再进一步,看破武学奥妙,我跟你们走又有何妨?否则别说数百辟邪武者,就是再来数百,打不过你们,本座还是可以走的。”
她说的坦然,话音落下却是信手一招。身后房屋中轰隆一声,飞出了一个红布包裹。那房屋却咔嚓巨响,倾塌了下去。
东方不败将包裹耷拉在肩头,一身红衣,穿着绣花鞋,迈开步子豪迈的走出:“走吧,吾等下山,前往少林寺。”
“若说天下武学,少林为尊。我等既然想要推陈出新,看破天人化生的奥妙,却是却不得少林武学的加持。”
“不过,前往少林之前,本座倒是要先去看看一位老朋友。”
东方不败轻轻一笑,竟然豪迈无比的走在前方。身后岳不群三人对视一眼,都神色古怪,万万想不到事情竟然如此简单。
路过山道,传来凄厉无比的声音。
东方不败扭头看去,却见杨莲亭被凌空吊着,双腿分开凄厉狂喊。
东方不败叹息:“你本是一兔爷,受人玩弄,。遇到我后,享尽荣华富贵,美女佳人。如今遭遇此难,也算因果循环。”
杨莲亭哈哈大笑:“我本没有福分,还要多谢教主赏赐。只是教主,你不男不女,妄想男女转变,违背造化,终究不可能……额……”
他眉心绽放出一抹红,细小的洞肉眼几不可见。瞧见这一幕,林震南三人眉心一跳,终于明白了东方不败的危险性。
数日后,西湖,梅庄。
地牢。
任我行缓缓睁开双眸,瞧见眼前站着四个气息古怪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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