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神情还较为清醒,神情有些激动。
“二位主帅大人,大事不好!”
“你们是天水军?”
兵士听到天水军三字,睁大了眼睛,眼角血泪滑落。
“天水军,已经没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们到达西边三十余里外的牙庭时发现了越军的身影,正准备调头后撤周围就发生了爆炸,整个天水军都被爆炸吞噬,我们几人在队伍最后面侥幸躲过了一劫,现在整个天水军就剩下我们几个人了!”
“该死的越国人!”木青松一拳捶在沙盘上。
“可探查到了有多少人马?”
“少说也有三四十万。”
“怎么可能!难道平南城里的所有越国军队都到了西边?”
“具体多少夜色太黑看不清楚,但借着月色映照在越国兵甲之上,绝对有三十万以上。”
“报!”帐外又有两队守卫抬着十几人进入了帐内。
“怀冉军,丰台军在东边和南边数十里外遇到了数十万越军埋伏。”
“你们也亲眼看到了数十万越军?”看着新抬进来的十数人,秦成数十年练就的铁手也微微一颤。
“是!只多不少!”
一时间,大帐之中寂静无声。
许久之后,木青松对着守卫微微摆手。
“先送他们下去养伤。”
所有伤员被抬走之后,两名主帅和七八名大将都面色漆黑一片。
“好深的谋略!好高的手段!”
“寻找一路强行突围出去?”
“只怕不行,一方面我们不知道越军还有多少雷火之利,另一方面一旦被三十万越军拖住,我们纵然人数上占优也不可能快速解决战斗,到时候被合而围之,毫无生路。”
边上魁梧将军安耐不住:“我们总不能坐以待毙吧!”
秦成看着沙盘,几息之后,举剑在沙盘上一指,剑尖所及之处正是平南城。
“以如今的情况,唯一的生路只有这!”
“平南城?”立刻有人露出不解之色。
“越国国力如何大家皆清楚,百万大军已经是极限,现在三面最少就有九十万,与其以卵击石,不妨反其道而行之,只要拿下平南城,以平南城之险,坚守一两个月未尝不可能,到时候援军到来,谁胜谁负还未可知。”
“可平南城外两处军垒,绝非一时半刻可以拿下。”
“这两处军垒已经人去楼空了。”木青松摇了摇头:“这是前日派出去的数百斥候唯一探察到的消息”
其他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几息之后,都点了点头。
“各位没有意见,诸位就去安排吧,半炷香后,大军开拔!剑指平南城!”
“好,也只能这样了!”
随着几位主将离开大帐,整个北防军都被调动起来。
很多兵士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便接到命令向着平南城开拔而去。
月色下,盾甲兵在前,护卫着中间的攻城器械和弓箭手,剩下的骑兵在两翼护卫着后面的步兵,军令虽然匆忙,但仍然整齐有序,这样的场面之前就已经准备好,只是没想到今日提前了。
沿途路过的两处军垒之时,发现军垒之中灯火通明,却没有一个身影,这让半信半疑的主将们又喜又忧,喜的是减少了两次对战,节约了大量时间和兵力,忧的是到现在为止,还没有摸清楚越军的行动,一直处于被动之中。
越过两处军垒,四十多万北防军借助着夜色继续向着平南城推去,不到一个时辰就来到了平南城下。
小心的做好布阵,把攻城机械铺展开来。
不同于谨慎的北防军,城墙上防卫的人却丝毫没有动作,好像没有看见城楼下黑压压的大军一般。
直到攻城器械铺展完毕,城楼上依旧没有出现阻拦攻击的情况,这让准备好战斗的北防军一时间格外不适。
“难道城里有阴谋?”
“二位元帅,现在如何是好!”
“箭在弦上,无论城中有没有埋伏,我们都必须拿下平南城。”
木青松举起自己的佩剑,指向平南城楼。
“擂战鼓!”
“杀!”
随着战鼓响起,数万人组成的第一波进攻大军在箭雨的掩护下,向着平南城冲去,但直到攻城锥槌撞在城门上,城楼上依旧没有任何动作。
连接七八次撞击之后,城门轰然而开。
而随着城门大开,平南城中却没有发现一个兵士身影。
看着空无一人,宛若空城的街道,纵然是经历过无数战事的秦成也被眼前的景象给弄糊涂了。
“越国人到底要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