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气十分和蔼可亲,那副皇帝对臣子无比关切的态度拿捏地可到位了。
要不是他知晓这年轻的小皇帝里面是个怎样恐怖如斯的内心,卫仲道的父亲可能就真的被他这幅外表给骗了。
但是再不愿意,再不甘心,身为臣子,陛下的命令胆敢违抗吗?
卫仲道的父亲硬着头皮又回到大堂最中心的位置,背后刺来的目光如芒在背,让他感觉自己如同是被众人观赏的玩物一般。
“陛下,臣身体抱恙,实属可惜,若是下次再有此等好事,臣再陪同陛下一起共对诗词歌赋可好啊?”卫仲道的父亲诚诚恳恳地说出了这一番话,真是闻者皆融情其中啊,这是一个臣子对皇帝多么崇高的尊敬啊。
王易现在看着卫仲道的父亲,倒就像在看个跳梁小丑一般。
别看他现在表面上人模狗样,温文尔雅的,实际上自己的小腿正在不住地颤抖。那种熟悉的威压再一次施加到自己的身上,压地他有些喘不过气。
且没有了屏风,这股气场直接作用在了卫仲道的父亲身上。
令他根本直不起腰。
蔡邕在一旁看热闹看的十分过瘾,见这不知天高地厚的老东西现在被折腾成这幅样子,他心里别提有多爽快了。
本来蔡邕以为,今天这场为了女儿蔡文姬选个如意郎君的诗词品鉴大会,会因为这一群不要脸面的卫家人而弄的一塌糊涂,没想到陛下竟然会出手相助。蔡邕心里是如此地痛快啊。
想他年岁已高,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自己这个女儿。刚嫁人不久,就变成了寡妇,可怜他女儿还是个处子之身,竟被别人如此嘲弄。
如今得到了陛下的青睐,可谓是蔡文姬最好的归宿了。
而蔡邕心里这颗大石头也终于快要落地了。
王易露出平易近人的笑容,眼神中却透露着危险的光芒,说出来的话也是轻而易举地就让卫家人都当场石化。
“卫大家主,我们刚刚的事你以为就这么完了吗?”
王易可不是什么好人,该记仇的地方记的特别清楚,这一下,卫家可是着实踩到了他的雷点,还是在上面疯狂蹦迪的那种。
卫仲道的父亲猛地一振,故作疑惑地问,“陛下,刚刚那人不是已经.....”被您斩首了吗?
话还没说完,一个闪光逼近眼前,再一看,王易已经拿着刀站在自己面前了,那刚刚才斩过一人人头的刀上还泛着红光,冷到骨子里的锋利刀刃就这样紧紧地贴在卫仲道的父亲脖子上,愣是把他后面的话给憋回去了。
王易轻蔑一笑,“知道公然侮辱皇帝的后果是什么吗?我的耐心已经被耗尽了,不想再和你在这里兜圈子,要我解释给你听吗?”
说着,刀刃又逼近了一分。
卫仲道的父亲感受到来自脖子那里的轻微刺痛,整个人的汗毛都炸起来了,被吓的一声都不敢吱。
“公然侮辱皇帝,那可是要砍头的啊。而且,还是株连九族一样的程度,我只杀了你一名无关紧要的文人,本就想给个暗示,让你自己选择接下去的结果。可没想到你还是死性不改啊。”
王易慢悠悠地陈述着话,每说一句,卫仲道的父亲都感觉刀刃离自己又深了一分。
渐渐的,一丝血色从他的脖子处流下。
王易见状收回了刀,凭空将刀甩回了刀鞘之中,面带嘲弄地看着卫仲道的父亲。
后者则如同突然得到氧气一般,腿一软,跪在地上大口地呼吸,手颤抖着摸上自己脖子处的伤口。
其实并不深,只是出了点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