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因为贪杯,而暂时忘记了此次来清水县的目的,那些被看着安排的护卫们,也不知道要干些什么,张老爷没有指示,干脆就在原地待命,因此,众人来到清水县的第一天晚上,都睡得无比安乐。
次日一早,张全终于是酒醒了,只是,在桌上趴了一夜,脖子酸痛得好像不是自己的了。
“嘶,哎呦!”张全一手揉着自己沉重的脑袋,一手揉着几乎失去知觉的酸痛脖子,十分难受,抬头却看见对面的张大伟此刻也是趴在桌子上,还没有醒过来,桌子上流了一摊水渍。
“起来!”朝着张大伟的凳子踹了一脚过去。
“美人别走!”张大伟一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在梦中的美人变成了自家老爷满脸胡渣子的脸。
“老爷,哎呦,我这脖子怎么这么酸痛,完了,扭不过来了!”张大伟梗着脖子,想使劲儿把脖子掰正过来,但是脖子却好像被固定了一般,怎么扭也扭不过来,不得已,只好侧着身跟自家老爷说话。
“老爷,我这脖子,对了,我们不是来救少爷出去的吗,哎呦,老爷,这,这都怪我,我这一不小心给喝醉啦!”张大伟哭丧着脸,一脸懊悔。
“你说说你,酒量不行还喝,这下误事了吧,我儿子在牢里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第一个饶不了你!”张全看着管家那一副可怜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让你昨天看好时间,事情给我打听到了没有?”
“老爷,昨晚我这不是也喝醉了嘛,所以事情,还没有打听到……”张大伟弱弱地解释着,只是内心也是很委屈啊,明明老爷也喝酒了,明明他儿子应该也在牢里,这事怎么能全怪他呢?
“那还不快去,杵在这里等着分钱啊!”
“是,老爷,我马上去打听!”委屈归委屈,但该是他做的事情还是得做,于是张大伟就这么梗着个歪脖子出去了。
“客官,您这是怎么了?”苏元见楼上下来一个歪脖子的人,“哎呦,小心楼梯啊!”歪着脖子走路,可千万别摔着了!
“快来扶我一把,看不见路了!”张大伟伸出手,赶紧示意人过来,紧梗着脖子,头也低不下去,连个楼梯都看不见。
“来了来了!”苏元赶紧跑上楼梯,扶着人走下来,“怎么搞得这副模样了!”
“还不都是你们店里的酒给害的!”
苏元心里咯噔一下,“这酒,怎么了?”难道是客人对酒不满意?这酒水他可是占了两成的利润,酒水卖得好的话,也有不少利润了。
“不是,是那酒太好喝了,我这才一时没忍住,把整瓶竹叶青酒给喝完了,这不就喝醉了吗。”张大伟在苏元的帮助下,终于是顺利走下了楼梯。
“原来如此,喜欢可以多喝点!”不过,一瓶竹叶青酒就把你给整趴下了,这酒量也太差了点吧!苏元内心有点小鄙视,不过表面上还是十分热情,继而见人往门口走去,好奇询问:“对了,客官这是要去哪里?”
张大伟梗着脖子十分不方便,但老爷吩咐的事情,必须要尽快办好,这会儿见苏元问起,索性就找他打听了,“嗳,问你个事,在这清水县里,是不是只有县衙里才有牢房啊?”
“你这不是废话嘛,正经人家谁家会弄个牢房,关啥,关小妾呢!”苏元像是在看傻大个一样看着张大伟道。
“也是,那你知道衙门怎么走吗?
“哦,衙门在街中心呢,不过离这儿也没多远,你从这条路口直走。然后往左拐往前走大概五百米,在第二个路口再左拐,然后再右拐就到了!”苏元十分有耐心地给人指路。
“好,谢谢你了!”张大伟道谢后开始往那边的路口走过去,照着苏元的说法走,只是,走到一半路的时候,却不记得怎么走了,于是只好梗着脖子寻了一位老大爷问路。
老大爷:“县衙,从这儿左拐左拐再左拐就到了!”
张大伟捋了捋思绪,懵圈道:“我不会走,要不大爷你带我去可行?”
老大爷,“可行是可行,不过嘛……”说着老大爷比了个手势,“你懂的。”
“拿去拿去!”张大伟梗着个脖子实在是难受,直接塞了一颗碎银往老大爷手里,这人怎么这么黑心,没看见他脖子都这样了,带个路还要收钱,都是没见过钱的贱民!
“得咧,请跟我走!”老大爷得了银子,喜滋滋地在前面带路。
张大伟在老大爷的带路下,没多久就到了。
“大爷,你不是说左拐左拐再左拐就到了吗?”他发现,在老大爷的带路下,只是穿过了一条小巷子就到了。
“你懂啥,我带你走的是近路懂不,这里就是衙门了,有什么冤屈尽管跟咱们县老爷说,咱大人会帮你讨回公道的!”老大爷抛了抛手里的银子,好心地再提醒一句。
“切,谁找他喊冤,找他算账还差不多!”张大伟看着逐渐走远的老大爷,十分心疼那一两碎银,就这么点距离,花了他一两银子,比坐马车都贵!
“喂,你们这里是不是抓了几个人,一个叫张兴贵,一个叫张有为,还有一个叫孙有财啊?”张大伟梗着脖子朝站在县衙门口两边的衙差喊道。
“……”
“喂,跟你们说话呢!”张大伟继续梗着脖子呼喊。
然而,守门的衙差还是没有理他,见他梗着个脖子对着门口这边,也不知道在喊谁。
无奈之下,张大伟只好上前来,走近其中一名衙差询问:“小兄弟,你这里是不是抓了个叫张兴贵的人?跟他一起的还有两个人,一共三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