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他的话,惊得呆立当场。
“司隶……司隶校尉?他难道是……”
“他方才说自己姓钱,难道……”
那些贵公子一个个呆若木鸡,司隶校尉钱理的大名,洛阳城中谁人不知?他可是当今天子的发小,圣眷优隆,在朝中地位极高,单论对陛下的影响力,甚至于连三公都远远不如。
一想到自己居然惹到了这样的大人物,刚才还气焰无比嚣张的这些贵公子们,全部都吓得语无伦次起来。
钱理却没有搭理他们,而是一路走到了那无名侠士的面前:“这位壮士,烦请跟在下走一趟,有人要见你。”
那人知道了钱理的身份之后,初时有些诧异,不过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有人要见我?敢问钱校尉,是何人……”
“不必多问,跟我来就是。”钱理打断了他,随后扭头就走。
那侠士想了想,也随即跟了上去。
剩下的洛阳令,还有诸多贵公子,统统跪在地上,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知道到底该不该起来。
钱理带着那人,一路来到皇宫门前,守门的护卫,见到钱理,也没有阻拦,两人便朝着宫中走了进去。
到了这个时候,那侠士也该猜到自己要见的人是谁了,之前一直是毫无畏惧的他,这时也不由得有些紧张了起来。
“钱校尉,莫非是……”
“我说了,不要多问。尤其是一会儿见到了那位之后,少发问,多回答。”
钱理见他有些冒失,只得提点了几句,免得在圣驾面前出丑。
不多时,两人就来到了书房门前,钱理正要通报时,龚三儿便走过来说道:“陛下吩咐了,司隶校尉若来时,只管进去便是。”
钱理赶忙收拾了下自己的着装,带着这人走了进去。
“微臣钱理,叩见陛下。”
他恭恭敬敬跪了下去,却发现身边这人没有半点动静,急忙拉扯了下他的衣摆:“快跪下……”
“哦……哦……好……”
这侠士心中忐忑不已,说话都有些结巴了,急急忙忙跪了下去。
“草民……草民叩见陛下……”
刘赫挥了挥手:“平身吧。”
“多谢陛下。”钱理直接自己动手,扶着那人一起站了起来。
刘赫打量了那人一番,问道:“你姓甚名谁,家住何处?”
“草民……草民满宠,字伯宁,山阳昌邑人士,不知……不知陛下召见草民,有何吩咐?”
即便到了现在,满宠也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就这样见到了当今天子,他恍如自己还在梦中一般,说话之时,偷偷掐了掐自己的腰间,只觉得剧痛无比,这才确定不是做梦。
“满宠?”刘赫微微一惊,对于这位原有历史上,曹魏著名的大将和酷吏,他自然是耳熟能详的。
这个满宠称得上是文武双全,他带兵平定汝南,镇守曹魏南方边境,击退过孙权。
与此同时,他曾经只是曹操帐下的一个区区许县县令时,就敢跟曹营大将曹洪对着干,将曹洪家中几个作奸犯科的家人和门客,捉拿归案,甚至于连杨彪都曾经被他捉拿下狱,连荀彧这位曹营二号人物亲自出面求情,他都不为所动,绝对是一个秉公执法,铁面无情的严吏,甚至是酷吏。
“没想到满宠居然会来了洛阳,不知是为招贤榜而来,还是为了入太学读书,又或者是走亲访友……”
刘赫如今正是四线若渴之时,遇到了这样一位名士大才,自然一心想要将其收服了。
“原来是山阳满伯宁啊,朕对你可是早有耳闻。徐公明镇守山阳郡,曾有奏折送来,提及山阳郡中之贤才,其中对你可是称赞有加啊。”
满宠有些受宠若惊:“徐晃将军当世名将,威震北境,草民何德何能,敢受此谬赞……”
“诶,不必过谦。方才在太学门口,朕见你不畏权贵,仗义执言,且武艺也是不凡,心生爱才之意,故此招你入宫见驾。不过朕有一事不明。”
满宠忙到:“还请陛下垂问,草民知无不言。”
刘赫指了指他腰间的佩剑:“方才你分明落了下风,随时都可能被拿下,为何一直不愿拔出佩剑对敌?”
满宠回道:“启禀陛下,他们虽然当街行凶,但是草民赶到时,毕竟不曾出了人命。依照我大汉律例,草民如若拔剑与其相斗,便是聚众械斗,理当杖责四十,罚劳役一年。因此草民只能以剑鞘对敌,而不敢拔剑。”
“原来如此啊。”刘赫恍然道。
“看来伯宁对我朝律法,是极为熟悉了?”
“不敢。只是草民以为,凡治天下者,虽应以仁政为要,然律法严明,更不可少。故此自幼学习律法,不敢懈怠。”
“嗯。”刘赫点了点头,显得很是满意:“外儒内法,确是治国之要领,朕亦深以为然。”
满宠神色一阵激动:“陛下真万古圣君也。”
刘赫笑道:“不必拍朕的马屁。只是不知你此次来洛阳,所为何事?”
满宠倒也爽快:“回陛下,草民数年来,云游四海,历练自身,听闻陛下发下招贤榜,又要重办太学,且面对所有臣民开放,草民不敢自称贤士,只想试试,看是否能进入太学求学,也好日后为朝廷效力。”
刘赫心头一喜:“哈哈……伯宁过谦了。你有这般武艺,又熟知律法,性情耿直刚强,怎能说不是贤才?朕欲对你破格录用,那太学就不必去了,不知你意下如何?”
满宠的脸色有些讶异,可很快就转变成了狂喜:“草民……草民叩谢陛下洪恩!”
这时,钱理问道:“不知陛下意欲将他派往何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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