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门，孟南仍然忙碌。

慈悲会。

救苦会。

残云道人。

天地大劫。

渡劫仙城。

等等这些，称得上重要，关乎到未来。

但在这之外，还有更紧要的——

“练气。”

“百分百晋升练气。”

如何能让凡人稳稳当当的晋升练气，这才是孟南最关心，也是他面临的最迫切的难题。

前十一世，有助晋升的，孟南得到的仅有大药讯息。

然而大药几率太低，并不稳妥。

比如赵小霜、孟行者、孟三坛、钱雨，前后几世服用大药，就没有一次成功的。

全都失败。

现实中仅有一次生命，不到万不得已实在不敢赌。

而这一世——

“天魔精气。”

“兴许有望。”

孟南思索，唤来这一世门下最后四名弟子——

穆阳、肖怡君、易志山、邵新竹。

这一世，孟南晋升练气太早，于是，从仙历二三十年一直到仙历一百六十五年这中间晋升练气的散修，全都在孟南收徒的考虑之中。

这期间新晋仙师不少，但孟南也有标准，不是乱收。

这样挑挑拣拣，最终收徒二十六人，全都是曾经修成练气的。

在前面二十二个弟子当中，已经成就练气的刚好十人。

余下的，即被孟南此时唤来的这四人，全都是仙历一四零年之后晋升的，是孟南第十一世留意，这一世收下。

这四人，其中穆阳、肖怡君二人是中法晋升，易志山、邵新竹是下法晋升，天资都很一般。

四人到来，不知老师召唤所谓何事。

孟南不卖关子，开门见山就道：“为师在外有一番机遇，得海量精气，有助淬元去芜。但若食我精气，不可行下法，不可行中法，须得上法晋升。”

下法‘丹元游脉’。

中法‘大药蒸煮’。

这都带有太多的不确定性。

孟南要从这四个弟子身上做一种尝试，看看‘天魔精气’对冲击练气到底有无帮助，就得都走‘上法’，这才能看出名堂。

但上法凶险，成功几率一向渺茫。

四人若走中法，成为练气的几率或许更大。

个中抉择，需要四人自己决定。

“精气？”

“淬元去芜？”

闻言后，四弟子中二女之一肖怡君笑道：“既然有望上法，哪个又肯眷念中法下法？中法大药难寻，下法百死一生，唯上法前途光明，弟子愿听老师的。”

余下三人，也都应声。

冲击练气？

在场四人，没一个有确切把握的。

甚至四人都不知道他们突破练气时，孟南会根据情况赐予大药又或是灵砂、灵丹，只知道最少保底能有一个‘丹元游脉’，比散修好太多。

而这时，孟南郑重提及，四人知道是一次机会。

成则上法练气。

不成也不过是原先最坏情况而已。

这没什么好想的。

“那好。”

“往后二十年不要离山，随叫随到。”

这便定下。

待二十年后，一切自见分明。

……

孟南居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