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陈念如此,陈凌有些不忍心,看一眼角落里如同木头般一动不动的丘崖。
他松了口,“等为父收拾好,再带你出去玩。”
陈念原本黯淡的眸光瞬间亮了起来,嘴角裂开,像个福娃娃似的,“好耶!”
另一边,跑出去的温宁和锦时,在各个摊位上来回蹿着,东挑挑这个,西挑挑那个。
身上的银子很快就花光了。
锦时摸摸空无一物的荷包,苦着脸将温宁从糖葫芦的小贩身边拉开。
温宁还正兴奋着呢,看都没看就一把将她甩开,摊开手掌颠了颠。
“银子,银子!”
见温宁已经拿下一根糖葫芦,马上就要往嘴里送着的锦时,也顾不得旁的一把抓住温宁的手。
温宁皱了皱眉头,“怎么了这是?”
锦时窘迫地趴在她耳旁小声念着,“小姐,我们没有银子啦。”
温宁往后退了半步,看了看锦时,又看了看那瘪瘪的荷包。
手中的糖葫芦散发着诱人香气,可她只能恋恋不舍地将其还回去。
小贩还在热络的推销着,“小姐,来一根吧!一根三文钱,两根算你们五文好了。”
温宁咽了一下口水,只能摆了摆手,“还是不了。”
万分留恋的她一步三回头,直到走到人少的巷口,她才停下来,极其郁闷的拄着下巴蹲在墙角。
“都怪爹爹,不然我们多带银子,如今连根糖葫芦都吃不得。”
锦时此时哪敢说话,只能站在一旁埋头闷声听。
温宁蹲着只觉得腰间好似有什么东西膈着她,她摸了摸,翻出了爹爹给她的那块玉牌。
她耐着心法儿,如爹爹所说那般,就近看了看店铺门口,压根没寻到这种标记。
“什么嘛?!以为是无限额银行卡,到头来不过是个余额为零的摆设卡。”
听了她这没头没脑的话,锦时颇为疑惑的抬起头来。
在看到她手上那枚玉牌之际,瞬间激动。
“小姐,这东西是老爷给你的吗?!”
温宁见锦时笑得合不拢嘴的模样,扬着眉头点了点头,将玉牌递到她手上。
“你知道这玉牌?”
锦时小心翼翼的轻轻抚摸着玉牌,仿佛是什么稀世珍宝一般。
“奴婢有幸见过一次,这玉牌可非同小可,有了它,可以说是掌握了温府绝大部分的银子啊!”
听着这千篇一律的空话,温宁颇为烦躁的搓了搓下巴。
“那有什么用,又不能换成银子,到嘴的糖葫芦都飞走了。”
听了她这话,锦时突然抓住她的手掌。
“能换银子的呀!有了这玉牌,想换多少银子都行!要多少有多少!”
温宁还是一副不信的模样,上下瞧了瞧她,“你知道怎么用?”
锦时激动的点了点头,“我终于知道管家为什么要让我记温府名下所涉及的行业和名称了,原来是因为这个!”
温宁心中纳闷,赌气似的说着,“那我要吃糖葫芦!”
“好,想吃多少都行,整条街买空都好!”锦时一口答应下来,随后将玉牌送回到她手上,在前方引路,“小姐跟着奴婢,奴婢带您去钱庄里取银子!”
温宁半信半疑的跟着她来到稻城最繁华的街道,眼睁睁的看着她昂首挺胸,极端自信的走进了偌大的钱庄。
走进去的时候,温宁都惊呆了。
那隔着人的栏杆,是顶级的红木,掌柜的拨弄着的算盘,是纯黄金打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