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举着剑的手明显慌了一下,斜睨一眼绿绮,随即淡定言之
“你衣衫褴褛,糟了强暴,一时之间想不开选了跳崖,又因思家不舍,故化作厉鬼前来。”
此言一出,门口围观的人均是倒吸冷气,瞧着女主衣衫破碎下隐隐若显的雪白肌肤,不由得脑补出一部大戏来。
绿绮眼瞧着氛围到位,掩面哭着,“姐姐真是命苦,不过是外出踏个青,一转眼的功夫就发生了这样的惨案……”
众人分说之际,道士抓住了时机,提起胆子上前。
“本道长虽心生悲悯,但毕竟人鬼殊途,孩子经不起你这般阴气冲刹,还是早日安息的好。”
正欲提剑,却听浅浅笑声,随即越来越大,听的人毛骨悚然。
温宁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还抬手擦了擦眼角泪水。
众人都以为温宁魔怔了,连忙闪退,生怕冲到自己。
温宁站稳,绕着道士缓步走着,“当真是好大的一场戏啊,前因,后果,连接的如此周到,妙哉妙哉啊。”
“你这冤魂,胡言乱语什么!”
“冤魂?”温宁凑近道士,“你怎么就断定我是冤魂,又怎知我是被强暴羞愤难当,跳下悬崖?”
“若是真相都知偏听一面之言,世间岂不是乱了套了?”
绿绮望着温宁发寒的眼睛,不知怎得竟是心生退意。
她好像不一样了……
董铖下身还在隐隐作疼,此时恨不得将温宁抽筋拔骨,哪里顾得了那么多,直接从绿绮手上抢下来一片碎布,高高举过头顶。
“就凭这个!发现你失踪以后,到处找你,最后在后山悬崖边上发现你衣服上的碎布,还染着血迹。”
温宁凝眉,忍不住冷哼,这应该是当时董铖施暴,原主不小心被树枝挂到的吧。
竟是拿来当证据,真以为他们能将黑的说成白的?
董铖一瘸一拐来到温宁身边,附在她耳畔冷言念道,“你胆子不小,竟想让老子断子绝孙!老子让你拿命来尝!”
话落起身,换上了一副悲痛万分的模样。
“我知道你舍不得我,是为夫不好,没能保护好你。”
两幅面孔,让温宁冷嗤。
眼睛往下面瞄了瞄,趁着董铖不备,又是一个飞腿踢了过去。
“啊!你这个贱人!”
董铖疼的在地上蜷缩,在场的所有男性都是忍不住胯下一凉。
温宁斜视着,颇为温柔的说道,“夫君,疼吗?”
“现在你相信我不是鬼了吧。”
此言一出,风向瞬间变了。
“是啊,如果是鬼的话,又怎么可能会碰到人呢?”
“刚刚那丫头还说她身上是热的,看样子应是个活人才是。”
“莫不是这道士胡言乱语,招摇撞骗?”
温宁云淡风轻,睨了一眼董铖下身隐隐渗出水渍,嫌弃的往后跳了跳。
绿绮眼看着局势渐渐脱离掌控,蹙眉派人将董铖带下去,不再多言。
道士被人声讨,大声驳斥,“大家伙可别被这个女鬼给骗了,不要听她妖言惑众!”
“是我在妖言惑众,还是你在这里胡咧咧,一会儿自见分晓!”
温宁严词厉色,道士的气势一下子弱了下去。
绿绮躲在门后,心底突然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
下一秒,狭窄的巷子里传来匆匆的脚步声,听那声音,人数绝不在少数。
“官府办案!闲人退让!”
绿绮瞪大眼睛,下意识跳出来,温宁抓住时机,高声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