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趟去巴州,没有吃苦吧?”
“好苦!”
薛绍吐着苦水,比吃黄连都苦,在舅母这里,薛绍可不敢说自己去巴州过的可舒坦了,比在长安舒坦。
“那知道苦,以后就不许再胡闹了!你舅舅也是这个意思。”
薛绍捏着那只玉手,认真点了点头。他可就等着舅舅舅母这句话,只要舅舅和舅母发话,以后薛绍一定乖乖的。
今日伺候人伺候的薛绍差些腰都断了,果真有些人不好伺候。这两个多月,也着实将有的人憋的厉害,今日薛绍算是明白,吃过腥的猫儿为何戒不掉腥味了。
离开大明宫时,薛绍见到路上都已经张灯结彩,宫女太监都在加紧准备。
一路到文荷苑,薛绍留意了经过的道路,都已经有人在细细清扫打理,道路还看不出什么,路旁的树木皆开始披挂红绸。
到底只有一个女儿,看看这准备的,真是奢侈,给树也穿上了衣服。
晚上睡在青竹身边,今日薛绍倒是没怎么大动干戈,只是搂着这熟悉的女儿身子,看着她用玉手不断摸着自己心口。
“我离开这段时间,都有什么事发生?”
“也没什么大事,墨香姐姐声音完全恢复了,现在每日都去村里教书,那群孩子很喜欢她。”
“有时候也带莲米去,对了,公子。莲米给那群孩子教枪术,不知道这合不合适?”
“教村子里的孩子枪术,这有什么不合适的。”
“公子说合适,那就合适。”
“唉,马上就要完婚了,到时候就不能经常来你这里睡了了。”
青竹笑了笑,搂着薛绍胳膊。
“这个青竹知道,到时候公子娶了公主和程小姐,赶紧生几个孩子,青竹给公子带孩子。”
“我要给孩子找奶妈,这活你能干么?”
青竹的手早向薛绍腰身伸去,只是薛绍早将那手捏住。
青竹感觉到公子肆意吻着她,吻的她渐渐气短,又开始吻她身子。
到了后夜,公子才躺在身边,停了动静。
“去洗洗,一身汗水。”
七月末,长安,今日整条长安街都份外热闹,尤其是近了傍晚,更是热闹非凡。
此时的婚礼,并不像后世那般,前半天进行,只是一个仪式。
此时的婚礼,因为最后一刻是送新人入洞房,所以选择的时间更接近晚上。
入洞房,对于后世的人只是一个仪式,可是在唐朝这个时代,入洞房可是很重要的。
也许对于许多人,这才是他们彼此看第一眼的时间。
薛绍没这般悲催,不过却也是他第一次敢真的碰太平和程莹的时间。
拜过高堂父母,夫妻三人对拜,薛绍牵着两段红绸,被几个侍女簇拥着送进了洞房。
门缓缓关上以后,屋内的红烛已经将空气染上一种别样的味道。
看着披着凤冠霞帔的两位妻子,薛绍将她俩缓缓带到床榻边坐下。
程莹已经着急要自己掀盖头,要被薛绍将那只手打落。
“哪有自己揭盖头的道理!”
“那邵哥哥快点,捂的难受。”
薛绍叹了口气,本来还想说几句贴心话,好了,氛围一下子被打散了。
“邵哥哥,我也闷!”
薛绍无奈,赶紧拿了门后准备的朱红色枣木挑杆,此时也不讲究什么仪式感了,给两人将盖头挑掉。
枣木枣木,早生贵子。
大红喜庆,盖头揭开的瞬间,程莹和太平皆迫不及待的取下头上凤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