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清月自己都不知道,想不明白,为何两年前被薛绍稍微调戏了一下,自己的心就不能平静,然后对某个人朝思暮想。
以至于到了薛绍快走之时,她特意拉了薛绍的手,就让那只手感受着自己心中的躁动和不安。
他让她来长安闹一场,结果她真的去了。
文荷苑,薛绍躺在大浴桶里,青竹将热水顺着薛绍头顶缓缓浇了下去,毕竟是坐了一次大牢,回来了,总要洗去一身晦气。
看着公子顺着身子铺展的长发,青竹的手轻轻覆在公子肩头,将被水冲乱的头发重新理好。
“公子,那位清月姑娘该如何安排?我问过她,她说要住进文荷苑。制衣坊那里已经为她量过身子,正在做衣服,那胸衣真是费绸缎,若做小裤,也费。”
“你倒是省,这些年为本公子可是省了许多。先让她住在驸马府吧,直接进文荷苑,不知道又有多少事情,暂时先缓缓。”
“嗯,公子在大理寺这几日,墨香姐的病倒是好了许多。”
青竹倒是难得在薛绍损她时没有反应,只当自己没有听出罢了。
“这是好事!”
“开始听公子被带去大理寺,她很急,还特意找了我几次,口中急的总蹦出许多话来,我给她细细说了几番,才安慰下她。”
“公子,看的出,墨香姐心里是真有公子,将公子放在这里的。”
那只手已经落在薛绍心口,两人之间,到底是太熟了,没什么隔阂,许多时候,也没什么尊卑,薛绍甚至有时候觉得青竹和自己就是相交了许多年的好友,关系铁到可以彼此温暖对方的身体。
薛绍伸手,拿了青竹手中的葫芦瓢,然后手也轻轻放在青竹心口。
“你心里不也有我!”
青竹听了,欣喜的将自己玉手收回,覆了薛绍手背之上。
“真是一点感觉也没。”
薛绍刚说完,啊了一声,这丫头真掐他,掐的很狠。
“公子,你再这样,以后找别人伺候你得了。”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
“这还差不多,成天往我伤口撒盐,哼!”
薛绍看了看她,其实两人都明白,彼此之间,这般打打闹闹,只是两人太过亲近了,至于薛绍嫌弃青竹什么,倒真的没有。
若是真嫌弃了,不说别的,薛绍完全可以平日去多找别的侍女玩两人互动。可是这些年,他多半的精力都使在了青竹这位小姐姐身上。
好好洗过一番,薛绍就出了浴桶,青竹为他擦干净身子,擦干头大,将早就备好的新衣给薛绍穿好,又给薛绍细细梳着头发。
“对了,卢姐姐是不是和你说了什么,这几日都没去牢房送饭?看样子是避着我了。”
“她问我赌输了会如何!”
“看来她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了,正好,我今晚去收了赌注。”
“看她这几天样子,很是难受,心里总有事情写在脸上,公子真要去收赌注?不怜香惜玉?”
“愿赌服输,天经地义的事情,怎么,还让她赖账,这对她不好,难受是一时的,多几次就习惯了。可若是赖账,就是人品问题了。”
青竹笑笑,不多说什么。自己和小萝也是这般被某人胡乱塘塞了一通,什么都要去了。
伺候公子穿好衣服,青竹指了指文荷苑的荷塘方向。
薛绍面色有些难看,不过最后还是走去了荷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