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媚娘稍微想了想,也是点头,估计绍儿还真的是陪她演戏。这件事若是看片面,还看不出什么,可若是整件事拿出来看,就一目了然了。
此时看了看陛下,武媚娘的手轻轻放了陛下肩头,看着他,武媚娘就仿佛有了依靠,多少次,自己在朝堂累的身心俱疲,可是只要回了他的身边,武媚娘就又有了继续走下去,忙碌下去的动力。
只要能够让他看看自己,让自己伺候伺候他,她就已经很满足了。
这一生知己,莫过如是了。
此时武媚娘气到底已经消了大半,这天下,最能让她消气的也就两人,一个自然是当今圣上,另外一人,不对,应该说是两个半人,一个是太平,一个就是薛绍。
一个是骨血相连,一个是混账加无赖的软磨硬泡。
真是个小兔崽子,武媚娘心里忍不得将薛绍又骂了一句,不过这一句,到没有什么气了。
“太平进醉春楼的事,只要不宣扬出去就好,不过经此一事,媚娘不会再让太平和绍儿待在一起了。”
薛绍若是听到这话,估计得五体投地,对自己舅母千恩万谢。就是做牛做马,都要报答舅母这恩情。
那里李治却又拍了拍武媚娘的手,这次倒是轻轻拿捏着武媚娘的手,拿了自己面前。
“经此一事,朕倒是确定,绍儿就是太平的良配,独一无二,世间难求。”
武媚娘这一下子,倒是被自己的陛下给气笑了,一笑间,依然是风情万种。将当年太宗皇帝赐下的那个媚字演绎的淋漓尽致。
这女人,倒是仿佛穿越了年龄的限制,李治观她,亦如当年第一次见她时,在父皇后宫偷情时一般。
“陛下还这么说,绍儿带太平去醉春楼,这可是大罪,不惩罚他也就罢了,陛下还打算将太平嫁给他。”
“媚娘,你说说绍儿为何带太平去那种地方?或者,这么多年,他为何要落下一个那么烂的名声?”
武媚娘轻轻皱眉,看着自己夫君捏着她的玉指,仿佛把玩玉件一般翻来覆去的看。
“陛下意思,他故意不想让太平挑他做驸马?”
“这事一眼就能看出,这小子心计其实了得,做事之时,也不会太拘泥于普通的框框架架,甚至为达目的,无所不用其极。”
“陛下这是骂他?”
“不,若他不是朕的外甥,不是以后大唐的驸马,就是在骂他。可他是,这些话就是在夸他。”
“陛下现在说话,倒是和以前出入颇大了。”
“可能这些年太闲了,不用理朝政,心性也静了,平日闲的无事,总爱读书,总爱去想一些事情。”
此时李治终是松了武媚娘的玉手,然后轻轻将武媚娘拉了他的面前。
“朕问你,若是不让绍儿娶太平,你本打算给太平寻个何样驸马?”
“自是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知书知廉耻之人。”
“哦,这样的人,不说压不压得住太平,媚娘,你认为这般的人,若是娶了太平,以后能帮到太平,在遇到事情时,能护的住太平。”
武媚娘看着李治,夫妻两人短暂沉默,似乎两人都极有默契的避开了一些多余话题。
“这事媚娘再想想,不过经过醉春楼这事,就算媚娘这里不拦着,陛下认为太平那丫头还愿意挑绍儿做她驸马,这可是将公主带进了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