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心思沉浸在机关术等发明创造上的黄月英,夏侯涓的心计要更加深沉一些。
在宴席上,夏侯涓频频向糜夫人旁敲侧击询问商路之事,并提及关、张两家合作的商团,准备在荆州发展贩运业务。
糜夫人一向不管府外的这些琐事,对此也只能爱莫能助。
夏侯涓无奈之下,只能先歇息下来,等刘封回来后,再寻个机会细细的诉说一番。
术业有专改,夏侯涓精于管家、精于商贸算计,既然没有给人当老师的想法,她自然也不想去学堂借住。
大将军府这里,有的是客舍,以她刘封叔母和丈母的身份,住多久都没有关系,不住客舍的话,张星彩这边也很宽敞,住人不能成问题。
要是刘封回来,她想先摸摸刘封的态度,再决定是否搬出去。
若是刘封同意其住下,那夏侯涓就厚着脸皮不搬了。
夏侯涓在张家一言九鼎,说一不二,犹擅长处理复杂的人际关系,张飞的妾室被她治得服服贴贴,连话都不敢多说。
这位强势精明的闺蜜到来,让糜夫人很有倾诉一番的冲动,都是有一大家子要管理,经验上可以相互交流,取长补短。
另外,糜夫人因身份原因,与刘封养在乌衣巷的那几个女人不可能有更进一步的交流,夏侯涓的到来,正好解决了沟通上的难题。
——
刘封策马扬鞭,从东三郡回转。
这一阵子,他先是在襄阳、新野一线指挥作战,然后又跑到上庸,再回转江陵,几乎是转遍个大半个荆州,也是辛苦得紧。
夏侯涓上门兴师问罪要孙子,刘封再苦再累,也要好好表现。
在回府之后,他别的地方也没去,就准备在张星彩房内歇息,相比其他女子,张星彩的个性不是那么突出,更喜欢随遇而安,和她相处,刘封心理上倒是要放松不少。
刘封一脚踏进房内,只见面前一个端庄秀丽的女子正在对着铜镜梳妆,胸口高耸处,一颗红痣分外的配目。
“夏侯叔母......。”
张星彩得了母亲的亲自传授,在穿着和发饰等方面很是精心装扮了一番,刘封第一眼见到她,差一点认错了人。
要是以前,张星彩肯定会一扭身,生气的不理人。
但现在,张星彩悟了。
“唔,元通,你回来了,这一趟去襄阳,可是瘦了,呵呵。”张星彩眉眼弯弯带笑,想要继续装装夏侯氏的样子,但演技终究还是不过关,最后忍噤不住的露出了破绽。
刘封听到声音有异,再仔细打量,终发现原来面前的女子,不是夏侯涓,而是自家的豁家妹子,心中顿时怒火翻腾。
这女人一天不打,上房揭瓦。
“彩儿,原来是你,这是迎接你夫君的方式吗?很好。”刘封怒从心头起,大步上前,一下将张星彩给横着抱起。
“哎呀!夫君,你轻一点,刚才摔痛了。”张星彩被刘封握住纤足,想要动弹也是不能,只能哀哀乞怜。
这一晚,不知怎么回事,刘封的状态爆棚,让张星彩早上差一点起不来。
......
凌晨时分,夏侯涓轻手轻脚的从屋内的窗棱处走开,身子软软的差一点挪不动步子。
这偷听女儿女婿隐秘,要是被人知晓,那她的名声就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