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禅台上。
群雄激愤,议论纷纷。
唯有左冷禅仰天大笑,嚣张无比,他轻慢地看向朱柏,笑道。
“紫虚子啊紫虚子,半年之前王保保率兵围攻武当,你没有丝毫办法,而今故技重施,你又是无可奈何……
可怜啊,真是可怜!”
他冷言冷语,句句讥讽朱柏,眼看朱柏脸色越发铁青,玄慈方丈生怕朱柏一时冲动杀了左冷禅,顿时朗声说道。
“诸位群豪,你们也都听到左冷禅的话了,你们有何谋划?”
众多群豪听得玄慈方丈这般说,顿时便有血气方刚的英雄吼道。
“咱们这么多天下英雄在此,怎还会惧怕区区一群起义军?咱们不如趁他们还未形成包围之势,直接下山迎击,杀他个措手不及!”
场内顿时响起应和之声,但也有沉稳持重之人提议道。
“左冷禅所言不无道理,咱们何必与起义军硬碰硬,非要决出个你死我活?莫忘记,起义军也是咱们宋人,而非凶狠暴虐的元兵,实是无谓自相残杀啊!”
玄慈方丈深叹一口气,看向左冷禅,道。
“左掌门既然说了你早就与那起义军有所联合,不知那起义军首领是谁?”
左冷禅缓缓吐出三个字。
“张士诚!”
众人或吃惊、或迷茫,但更多人则是满脸的不屑!
张士诚,盐贩出身,一年前在南方纠集一众私盐贩子起义反元,不知从何处得来大力相助,一口气攻克三城之地,年初时刚刚在高邮称王,立国号为大周。
正是此时元朝起义军内最强盛的一支,但由于出身不良(盐贩子多行不义之举),为江湖中人所不齿,投奔向他的百姓、士卒亦多为草寇匪盗。
是以众人闻听他的名号,顿时皆露出百般神色。
玄慈方丈亦露出一抹凝重的目光,看向左冷禅,说道。
“看来,张士诚之所以能在众多起义军中异军突起,攻克三城之地。左掌门是下了很大不少心血啊!”
左冷禅含笑不语。
云海站到朱柏身旁,主动握住后者的手,但觉其手掌冷如寒霜,显然是气血不通,不由担忧地望去。
只见朱柏脸带三分轻蔑、三分不羁四份嘲讽,正望向左冷禅,同时低声自语。
“张士诚?呵呵,一个贩卖私盐的二道贩子,一个畏惧死亡而投降元兵的叛徒,连朱元璋手底下的人都干不过,也配在这争雄称霸?”
云海对于时事不甚了解,但听朱柏这般叙说也猜到他根本不在意张士诚。
这时。
玄慈方丈又朗声说道。
“诸位英雄,若有投降张士诚者,大可现在就下山而去,我等绝不阻拦,但若不肯投降,便与他决一死战,奋力抵抗!
我玄慈便选择后者!”
他话音刚落,群雄中已有人大喝说道。
“我与玄慈方丈同步一调,绝不投降!”
博得一众喝彩!
便是刚才主降的那群人,也不由得暗暗点头,投降可以,但得看对方是谁!
投降张士诚?
开什么玩笑?
绝不可能!
玄慈方丈见群雄激愤,续道。
“咱们皆是江湖中人,单打独斗最是擅长,可偏偏此战非要相互合作,联手出战,到非咱们长处了。
依老衲之见,倒不如各位英雄抓紧从各处离开最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