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就在众人为胡一刀夫妇惨死的画面所震惊时,平安客店内忽然传来一声凄惨的叫声。
云海瞬间奔走进去,但听得店内传来一阵乒乓乱响的声音后,一道人影瞬间从店内被扔了出来,随后云海缓缓走了出来,其后更是跟着那个店小二平阿四。
而之前被云海扔出来的那人,正是小镇上的大夫阎基。
但见阎基嘴角淌血,身上更是满是拳脚之印,还未等众人说什么,阎基自己就惊呼道。
“田相公,田相公救我啊!”
说着,自己就朝着刚刚从角落起身的田归农爬去。
朱柏见状,忍不住轻蔑一笑,而苗人凤见状却是微微一皱眉,冷声道。
“竟然是他?他,这是怎么了?”
听语气,苗人凤似乎认得阎基,朱柏亦不由好奇。
“苗大侠,你认得此人?”
苗人凤点点头,道。
“他不就是上次与你一同前来的那人,我记得他,而且前日他曾偷听咱们交流武学,我见你与胡兄当时交谈甚欢,便独身前去,给了他一巴掌,好叫他张张记性!
他,这是怎么了?”
目光望向云海,亦充满好奇。
云海还未搭话,但听一声哀嚎,平阿四哭成泪人朝着胡一刀夫妇奔去,一面哭一面喊道。
“胡大哥,胡大嫂,你们,你们死得好惨啊!”
他哭哭啼啼半晌,抬头见朱柏怀抱胡斐,便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噗通一声跪在朱柏身前,不住叩首。
朱柏不明所以,自然赶忙将其扶起,笑道。
“小兄弟,你这是干嘛,快起来,我受不起啊!”
内力一催,登时气运奔走,一股无形力量将平阿四拖住,让他无法再跪,平阿四登时将朱柏当做神人,疾呼道。
“紫虚道长,请你为胡大哥做主!”
朱柏面露惊诧,道。
“你这是什么意思,快与我说来!”
平阿四厉声道。
“刚才这个阎基见胡大哥身死,便赶忙投入胡大哥的房中欲席卷银钱而跑,被我拦下后,险些又将我打死,多亏云海姑娘出手相救,我才能得以活命,而且也将此贼当场抓获!”
此时,阎基已奔到田归农身旁,见平阿四这般斥说自己的恶行,登时恼羞成怒,冲着田归农道。
“田相公,他胡说八道,冤枉好人,你可要为我做主啊!”
田归农却俄然面露狠辣,手中宝刀横斜一指,厉声道。
“哼,鼠摸狗偷之辈,也配求我为你做主?我田归农向来正直,岂能容你存活于世,看我不活剐了你!”
话音未落,他手中宝刀便直直向阎基看去,刹那间,阎基本欲求的救命之人竟变成了要夺取自己性命的死尸!
阎基无力抵挡,只得眼睁睁看着锋利宝刀朝自己头颅劈来!
噗!
宝刀在距离阎基额头半寸之际蓦然停下,锋利的刀刃已然隐隐将其额头划破,淌出丝丝鲜血。
阎基脸色惨白如纸,吓得几乎动弹不得,众人只闻到一股酸臭气味自地上传来,抬头一看,但见他不知何时湿了裤裆,正滴滴露水。
竟是被吓尿了!
但阎基却没理会众人轻蔑的目光,而是死死盯着那把差点要了自己性命的刀,而就在那锋利的宝刀刀身之上,竟是一只手掌将其死死捏住,令田归农如何用力亦不得动弹分毫!
嘭!
那只手掌轻轻一晃,田归农便觉刀身之上阵阵大力传荡而来,握刀的虎口登时一震,险些将其蹦裂,下意识地手掌一松,倒退三步,远离开来。
“啊!”
田归农痛呼一声,捂住受伤的虎口,满脸惊诧地看向那手掌之主。
来人正是朱柏!
只见朱柏笑呵呵地将那宝刀轻抛而起,旋即抓在手上,看向田归农的眼神中,充满挑衅,旋即冷冷瞥了眼阎基,道。
“瞧见了没,某些人想杀了你呢!”
众人不明白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又听得朱柏续道。
“平阿四兄弟,你除了状告这阎基盗取胡大哥的遗物银钱,可还有什么想说的吗?”
平阿四悲切地看了眼已然惨死的胡一刀夫妇,既是凄声,又是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