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刀的朋友,都是这般无礼吗?”
苗人凤注视朱柏,眼中皆是寒冷,不由间流露一丝威严气势,如山岳巍峨,又似汪洋喷薄。
朱柏双眼泛神,怡然不惧,催动内力爆发周身气势,与苗人凤相抗衡!
两人气势互对,威风赫赫,在场众人望之皆脸色大变,不由倒退数步,让出战场!
田归农面露狠辣,蓦然自腰间悄悄取出一枚纹丝细针,在阳光的照耀下,分明闪着湛蓝色的毒光!
就在这时,苗人凤浑身气势忽而缓缓收敛,而朱柏亦是如此的,两人气势你散一分,我退半寸,待苗人凤身上气势尽散,朱柏慑人气魄也尽失。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眼中皆露欣赏之色,然朱柏旋即冷笑,看向了田归农,且正是瞥向他那悬在右手腰间的毒针上。
苗人凤像是感应了什么,微微昂首,蓦然金光一闪,田归农登时惨叫一声,随后叮的一声,那毒针自其右手掉落,再看田归农脸色惨白,捂着右手,眼含怨毒地看着苗人凤。
朱柏细看之下,发现其右手分明渗出丝丝鲜血,竟是被一枚一文铜币所伤!
呵呵一笑,朱柏也就将准备拔出背后追星神剑的手缓缓放下来。
苗人凤见状,莫名地松了口气,笑道。
“阁下武功精妙,不亏武当传人!你师父俞岱岩,可还好?”
朱柏惊异地看向苗人凤,问道。
“你怎知我师父是他老人家,莫非认得我师父?”
苗人凤原本蜡黄的脸上浮现一抹怀念之色,笑道。
“你师父未生病前,曾前往广东一带行侠正义,我俩在那里相识,同剿沿海一十四路匪首帮派,我十分敬佩他的为人,可惜后来听说他生了病,我本欲去拜访,但奈何家事缠身,始终不得时间。
半年前,你武当遭逢大劫的事情我也听说过,也自然听过你的名头!
武当紫虚子,号称年轻一代第一人!
今天见到你确有这般本事,足见你师父不但为人正义,就连教徒弟也是一把好手!”
言辞之间,充满了对俞岱岩的怀念之情。
朱柏身处上帝视角,虽然不知道苗人凤与俞岱岩相识的事是真是假,但纵观整个雪山剧情,苗人凤都当得起“大侠”的称号,想来应该不会欺骗朱柏。
见对方如此客气,又与自家师父相识,朱柏也不敢失礼,于是恭恭敬敬地朝着苗人凤拜了一拜,笑道。
“晚辈紫虚子,拜见金面佛苗前辈!”
苗人凤微微昂首,笑道。
“有礼有貌,很好,很好!”
随即,冷冷瞥了眼田归农,也不吭声。
田归农顿时感觉脸上如火焚烧,刚才他说朱柏不懂礼数,想要教训后者,但却被后者教训,可现在苗人凤又说朱柏有礼有貌,岂不是又打了田归农的脸面嘛!
但田归农敢跟朱柏叫嚣,却不敢与苗人凤得瑟,心中万般的气愤,只得尽皆忍了下来,只是心头暗暗怒骂。
“有朝一日,我总得把今日丢的面子,全部拿回来!而且,还得让你苗人凤脸面皆失!”
苗人凤不再去理会田归农,转身望向朱柏,道。
“你来这里是有什么事情吗?”
朱柏将来访的目的说出,又将那封书信递了过去。
苗人凤将书信拆开,仔细看了半晌,脸上或凝眉沉思,或倒吸一口凉气,或惊疑一声,一旁的田归农瞧得好奇不已。
良久,苗人凤将将这封书信看了三四遍后,才将它递给田归农,此时田归农已包扎好手伤,接过书信后仔细看了起来。
结果,他的表情与苗人凤极是相似,又将这封书信递给了范帮主,后者一如前者。
这一下,令众人都很好奇,究竟那封书信上写了什么,会令这三人表情这般一致!
朱柏通过上帝视角,已然知道,胡一刀在这封书信中写明三件大事:第一件说的是昔年胡苗范田四家的恩怨情仇。第二件说的是苗人凤和田归农两人的父亲昔年死亡之因,第三件则是说大宝藏的秘密。
不过,这里有个疑惑点:在这个世界中,可还没有建立明朝,自然也就没有灭了明朝的闯王李自成,那么当年胡苗范田四家守护的那人究竟是谁呢?而留下那个大宝藏的人,又究竟是谁呢?
这些疑问,现在并没有解开。
待三人将书信看完后,范帮主便将这书信递还给了苗人凤,三人沉默良久,田归农率先打破沉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