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倚天不出,谁与争锋?”
张三丰一口气于虚空写下二十四个字,劲气勃发,竟隐隐化作有形的气浪,朱柏望去,一字一顿地念了出来。
念过后,心头一惊。
“这几句话在江湖中流传了许久,师祖竟以此二十四字化作一门奇功,当真是厉害无比!”
只见张三丰于虚空将这二十四个字写了一遍又一遍。
二十四个字越写越慢,待到后来所写字已然虚虚堪堪,几乎瞧不清字,但他手脚运转,纵横开阖,每一拳每一脚都蕴含数招,且蕴含数般变化。
朱柏急忙记在心中,但见这二十四个字笔画或多或少,多者不见其繁,少者不见其简,或轻或重,或虚或实,静如处子,动如脱兔。
看的朱柏亦是酣畅淋漓,心神大动,手脚亦不自觉地模仿行动起来。
这一套拳法,张三丰演示了一遍又一遍,足足打了一个多时辰,待天色完全昏沉,他长啸一声,右拳轰然直落,犹如流行横空,奔雷不及,正是“锋”字的最后一笔!
张三丰面露笑容,抚须望天,说道。
“柏儿,你看我这套武功威力如何?”
良久,却不见朱柏有任何反应,张三丰轻皱眉头,这才看向朱柏,但见后者完全沉浸在模仿自己刚才的武功之中,浑然忘我,不知外界发生何事。
张三丰惊叹一声。
“无我之境?”
旋即,他见朱柏一拳一脚之间皆蕴含莫大威力,身子轻轻一侧,便感知到朱柏如今身处宗师中期境界,惊呼低语道。
“这孩子下山之时,才不过堪堪初入宗师之境,就连预感都未掌握。可怎地才过去数月时间,便修炼到如此地步,难道真是天赐武当之福,派下这孩子带领我们武当走向更大的辉煌吗?”
张三丰说这话也不无道理,据他所知,往昔江湖中最快抵达宗师中期境界的正是镇守襄阳的郭靖。
但那时他也足有二十七岁了!
可如今眼前的朱柏,才不过十六岁,比郭靖早了足足十一年!
等朱柏到了二十七岁,到时会修炼到什么地步,只怕谁也不知道!
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不会被宗师境界困住,甚至可能达到了更高的境界!
“他会达到那人的武功境界吗?”
张三丰喃喃自语,眼中忽而浮现他年轻时曾遇到的一个人,那人武功盖世,更对少年时期的张三丰产生了极大的影响。
可惜后来这人犯下大错,为中原武林人士所摒弃,最后武林中爆发了一场极大的冲突,自那以后,张三丰再也没有见到过此人。
而眼前的朱柏,竟隐隐给他一种看见那人再生的感觉!
一样的横空出世!
一样的天纵奇才!
一样的镇压同辈无人抬头!
“我绝不能让他也走入歧路!”
张三丰暗暗自语,旋即柔声说道。
“阴阳互济,相生相息。养神运气,在乎一心心头阳烈,气海阴柔。双方汇聚,始于丹田……”
他虽在轻声而说,但声音竟慢慢传递给朱柏而去。
甚至,都没破坏朱柏此时维持的“无我之境”。
朱柏只觉得这套武功十分强悍,初时每一拳每一脚都需按部就班使用,才能发挥莫大威力,但熟练过后,便可自如调配。
这时,耳旁忽而传来一阵轻柔的声音,似在传授内功心法,朱柏想都未想,便按照这套内功心法修炼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朱柏忽而静止下来,待片刻后,他便又动了起来,但这次却没在使用那“二十四字功法”,而是使出了武当绵掌,可奇怪的是,不时还用出绝户虎爪手来。
再过不知多久,武当绵掌、绝户虎爪手的招数痕迹都快消失了,而他又再度使出那“二十四字功法”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朱柏不知疲倦,手脚齐用,身子轻灵一动,与空中忽而跃动折叠七次,才堪堪落下。
这本是武当绝技梯云纵,但奇怪的是,朱柏此次使出却没见得往昔梯云纵的痕迹,反倒是有种轻描淡写的自在,就好似在实地上闲谈漫步一般。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