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问!
怒火!
杀气!
杨过心头百念丛生,双目盯着对面的朱柏。想道。
“紫虚子肯定有事隐瞒,真想不到他看起来义气豪迈,但实则心怀鬼胎,竟然敢偷学他派绝学?”
朱柏听得其质问,不由一时哑然,纵使他平日里机智百变,但如今使用他派武学之事被当场抓了个正着,任他如何解释,怕也说不清楚。
杨过见他不答话,以为他心虚不已,心头怒火更盛,厉声问道。
“紫虚子,你究竟是怎么偷学我义父蛤蟆功的,你可知偷学他派绝学乃是江湖大忌,你这般行径无异于是自辱武当门楣,甚至是取死有道……”
朱柏听得他接连怒骂,到后来都带上了武当声名,心头一时愤慨,想要反口回击,但也心知此事错在自己,总有百般借口,他也说不出来。
一旁的公孙绿萼不知发生何事,但只看到杨过怒骂朱柏,而后者始终保持缄默,心中隐约猜出发生了什么大事,终于按奈不住心中的疑问,对杨过说道。
“杨大哥,紫虚道长到底对你有恩,你怎么能这般态度对他,未免……”
她的话没有说完,杨过已知到何意,叹了口气,道。
“公孙姑娘,我知道你说什么意思,想骂我杨过忘恩负义。
但我不妨坦白告诉你,刚才紫虚子为了救你,动用了蛤蟆功来震散你的内力。
可蛤蟆功乃是我义父独门绝学,他老人家曾说过,这门功夫只有父传子,子传孙,正是一门独传之绝技!
纵使是我,也只得了蛤蟆功入门口诀,怕是连紫虚子的修为都不如。
那么,我就很好奇了,他到底是怎么会修炼蛤蟆功的呢?”
说到最后,他目光炯炯地望向朱柏,只待看他如何回答自己。
公孙绿萼听了全身一震,自忖道。
“原来,竟是这么回事!
难怪杨大哥会如此动怒,紫虚道友会这般无奈。原来他偷学了他派绝学。
他为了救我一命,竟然不惜暴露这么大秘密……”
她轻轻“嗯”了一声,说道。
“原来是这样。”
杨过见她反应不喜不怒,很是奇怪,但一想到她自幼长在绝情谷中,向与外界间隔,故而对此事大约不大清楚严重性,遂又将江湖规矩与她一一详细说了。
公孙绿萼听后,仍是轻嗯了一声,无波无澜。
场面一时很是尴尬,良久后,杨过才说道。
“若紫虚子给不出个解释,此事绝不算完,说不得就得请我义父出马,亲自与你讨教讨教了!”
三人的目光齐齐望向沉默许久的朱柏。
下一刻。
朱柏终于说话了。
“我,的确会蛤蟆功!”
然后……
就没有然后了。
朱柏又闭嘴了!
杨过听得其主动承认,登时目光如炬,杀意外放,厉声道。
“很好,既然你亲口承认,那么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来帮你动手?”
他这话说的云里雾里,但在场人都知道。
偷学他派武功,轻则被原主人废除这门绝学,重则是要被断筋废脉,身死道消的。
朱柏知道他的意思是想让自己动手废除蛤蟆功,但蛤蟆功一废,他身上其他武学也都会连着一块废除,等同于要朱柏自废武功。
这叫他如何也不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