哒哒哒!
一阵快马奔驰之声,响彻大地。
郭靖骑的是汗血宝马,而杨过乘的是他之前获得的一匹黄毛瘦马,这两匹马脚力均是奇快。
但不知怎地,这两匹马一见到朱柏所乘的火焰灵后,眼中均生畏惧之意。
奔跑间,不敢超越火焰灵一步。
看得郭靖与杨过连连称奇,但朱柏只是笑笑,没有开口解释。
只是不时伸手抚摸火焰灵的马鬃,暗中叫它控制奔速,莫要太快,以免另外两马跟不上。
不到半个时辰,三人就已抵达元军大营。
元军大营内。
王保保听得传令兵报送,说郭靖果真到来的消息,不免又惊又喜,连忙请其进帐。
郭靖、杨过、朱柏三人一进大帐,便看见一个青年居中而坐,神风俊朗,眉宇间带着一股不怒自威之气。
郭靖率先开口。
“不知元帅尊姓大名?”
王保保立即下座相迎,试了一礼,说道。
“在下汝阳王之长子库库特穆尔,中原名为王保保。
昔年,晚辈常听先父谈及与金刀驸马曾在军中一同共事,讨伐西部各部小国,又说您高明大义,武功卓绝,如今得见,实是平生之乐事。”
郭靖点了点头,说道。
“当年,汝阳王为二路元帅,我为三路元帅,我二人虽然交往不多,但也是英雄相惜。
不久前,听闻令尊逝世的消息,我也悲伤许久,而今得见阁下治军严谨,大有乃父之风,果真是虎父无犬子。
想来汝阳王泉下得知,也必不胜欢喜。”
王保保见他言辞诚恳,不免也想到了自己父亲临死前的模样,心中暗自感伤。
这时,金轮法王、尹克西等人也进入大帐。
王保保便给郭靖一一引荐,并请后者入了上座。
而杨过、朱柏二人站在郭靖身后,假装是其的随从。
对面的金轮法王一见朱柏,不由脸色一变,心中默默想到。
“此子好生大胆,竟敢来见王保保?”
原来,在密宗山巅之上,博鲁克路已经发现朱柏是杀死汝阳王的真凶,并且早就将此事告知给了王保保。
王保保自然暴怒,当即便想发兵攻打武当,以报父仇。
但正值襄阳交战,一时兵力抽调不齐,只能等待襄阳一战结束后,再行发兵直破武当。
金轮法王见到朱柏大大方方就来了,而且听到王保保之名,也不畏惧,心中已然猜到,或许是朱柏还不知道他们已经了解真相。
而王保保只是听说紫虚子杀害了自己的父亲,却不知郭靖身后的这个小道童便是紫虚子本人。
他心中念生百转。
“我若将此事告知元帅,他必然会大怒,立刻派遣重兵将这三人击杀。
到那时,郭靖的性命可未必会轮到我来取。
那么,元帅之前所提及的大元第一勇士称号一事,也就不知会花落谁家”
金轮法王想了片刻,便决定暂且不说。
其实,朱柏听闻这青年人居然就是汝阳王的长子王保保之时,也是颇感惊讶,但他还真的不知道自己杀死汝阳王的事情已经暴露,也就没在担心。
反而直勾勾看向金轮法王,见他脸上阴晴不定,还以为在发怒自己在密宗山巅所做之事,不由得暗暗发笑。
郭靖不见武氏兄弟,正欲询问,王保保却已向左右守卫吩咐。
“快去请两位武爷。”
左右守卫应命而出,不需片刻,就将武氏二兄弟推进帐中。
但见他两人手足皆被金丝绑的结结实实,狼狈不堪,一见师傅,便满脸羞愧,低下头颅。
郭靖本来十分恼怒,但见他二人衣衫凌乱,身有血污,显然是经过一番剧斗才失手被擒,不由得转怒为怜,心道。
“他二人虽然冒失无比,但却胜在有侠义肝胆,为国为民之心。”
也就不再去处罚他们,反倒温声说道。
“习武之人应该胜不骄败不馁,受了些苦难失败,不算什么,只需时刻警醒反思便好。”
这当会儿,王保保却在假意斥责手下,说道。
“我命你们好好款待二位武爷吗,怎能如此怠慢,还用金线捆绑?
快,快去解开!”
左右守卫连连称是,赶忙上去给武氏兄弟解绑,但他们之前绑的十分用力,金线已然深入肌肤,一时也解不开来。
郭靖默然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