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
当定逸说出抵挡六大派弟子之人,正是朱柏之时。
各处皆同时响起一片倒吸冷气的声音,显然谁都没想到,眼前的朱柏竟如此厉害,而且……
还如此的年轻!
人群中,不远处的岳不群脸上亦挂着笑容与惊讶,看似也是被这消息惊诧到了,但目光流转之间,却透露出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思。
而在远处闭目调息,恢复伤势的余沧海蓦然脸色铁青,不知为何,竟恨恨地看向定逸!
“这老尼姑,她早就知晓此人便是灭绝提起的那紫虚子!可恼我刚才居然没有想起来此事,而这老尼姑存心看我笑话,竟然不提醒我,该死,当真该死!”
定逸见众人皆被她这爆出的大料吓到变色,尤其是余沧海脸色铁青地看着自己,颇感好笑。
随即。
她又将那一日所发生的一切,复述给众人,什么败灭绝、斗空艺、擒成昆等等。
尤其是在复述朱柏如何一剑败灭绝师太时,叙述的极其清楚,就好像她亲眼所见一般。
直教人听得对朱柏由衷生出钦佩之情。
“呵,定逸师太,你是怎么知道当日发生之事的?”
朱柏好奇的问道。
因此时距武当山一战发生不过了了数日,虽然当时见证者很多,但以古代人传播消息的速度。
最少也要过去大半个月消息才应该被传开才是。
怎地这么快就被定逸知晓了呢?!
朱柏“祖传的好奇心”,被定逸彻底勾起来了!
众人也皆好奇,目光齐齐看向定逸。
定逸见状,轻咳一声,清了清嗓子,道。
“两日前,我听闻青城派弟子与田伯光、令狐冲两人发生冲突,不幸被杀。而那时亦传来消息,言我门下弟子仪琳当时也在现场。
我为寻仪琳下落,便登门拜访了余观主,想从他那打听消息。
可巧,那日余观主正在接待一位贵宾,正是峨眉派的暂代掌门,灭绝师太!
我与那灭绝师太向来……嗯……也算是交好吧!”
听到这里,有不少人不由得低声发笑,便是刘正风和岳不群这般正气人物,亦不禁莞尔。
定逸与灭绝,两人皆是脾气火爆之人,若是看对了眼,自然能成为好朋友,但若看不对眼,难免会结下仇怨。
显然,两人之间的关系,是属于后者的。
定逸没有理会众人,而是将目光转向余沧海,笑道。
“那日,便是我与余观主第一次听到紫虚小友之名。
刚才我也听到紫虚小友自道家门,当时便心生熟悉之感,又见你以一敌二,功力非凡,这才想了起来。
自古英雄出少年,你这般年纪已有如此修为,江湖注定是属于你们这辈人的了。
我等,皆老已!”
说到后来,定逸师太语气愈发沉重,而一旁的刘正风想到自己马上就要金盆洗手,退出江湖,亦不禁心生唏嘘之情。
正当众人沉浸在或喜或悲的心情时,一众青城派弟子奔赴而来,为首的正是刚刚离去的洪人雄。
但见他压着一男一女,先是走到余沧海跟前小声嘀咕了几句。
余沧海顿时睁开了眼睛,颇为赞许地看了眼洪人雄,而后冲朱柏撇了撇眼神。
洪人雄如何不清楚余沧海的意思,当即便压着那一男一女走向朱柏。
但见他距朱柏仍有二十多丈便停下脚步,似有些惧怕,又不愿被人发现。
“那个,紫虚道友,这两位便是林震南夫妇了!”
说着,洪人雄便放开林震南夫妇,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林平之赶忙上前接回父母,三人经历大难,险些家破人亡。
这时,难得的重逢,大喜与大悲情感连翻而来,顿时抱头痛哭,场面一度失控。
远处,余沧海也不停留,抬腿便要离开。
这时,朱柏再次发话了。
“余观主,这福威镖局与青城派之事,今日便算是了了。
他们这一家子与我武当大有渊源,还望日后你多有担待,莫要再发生什么意外!
否则……
今日场景,或许还会再次发生!”
听到朱柏近乎赤裸裸的威胁,余沧海却并未回头,只是身子不住地颤抖,显然是气的不轻。
“哼!”
随即,哼了一声,左手一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