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
酒家众人才缓过神来。
有几十个人都围了拢来,纷纷议论。
“这人是谁?剑法如此厉害?”
“一剑破衣而不伤人,当真神乎其技!”
“幸亏那位老先生剑下留情,否则老兄的性命就如同你这衣服一般了。”
那身穿绸衫的中年人望着自己胸口衣衫,只是怔怔发呆,脸上已无半点血色,对旁人的言语一句也没听进耳中。
“这老先生究竟是何人?为何,为何要这般……”
中年人其旁的好友看不过眼,随口嘟囔了一句。
“为何这般?哼,你们刚刚才在背后议论了人家,怎么就不得教训你们了?”
突然。
角落处,有个花白胡子的老者冷冷说道。
众人又是一惊?
“甚么?他……他便是莫大先生?你怎么知道?”
那老者叹气摇头,道。
“一曲《潇湘夜雨》,说不尽人生悲凉,直教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莫大先生喜好胡琴,而这首《潇湘夜雨》正是其成名之作!
再者,莫大先生琴内藏剑,剑白如光正是他老先生武功的写照。
这般明显,诸位还看不出来吗?”
众人闻言,暗觉在理,但没人敢接口作答。
那中年汉子仍是惊魂未定,好友叹了口气,付了酒钱,拉他便走了。
酒家中众人见到莫大先生显露了这一手惊世骇俗的剑术,无不心寒。
还有不少人心中均想,适才那汉子称赞刘正风,而贬低莫大先生,自己不免随声附和,说不定便此惹祸上身。
心生畏惧间,各人纷纷付了酒钱离去。
顷刻之间,一座闹哄哄的酒家登时冷冷清清,只剩下寥寥数人。
除了朱柏之外,便是对桌坐着的那驼子,以及角落里刚刚道破莫大先生身法的老者一行人。
朱柏面色平淡,心中却波澜起伏。
脑海中不断回忆刚才莫大先生那一手惊世骇俗的剑术。
旁人或许看不清,但朱柏近日功力倍增,又数次与江湖一流高手交战。
眼力自是有所长进,让他将刚才那一幕瞧的一清二楚。
“一十三次,瞬息之间,他便挥剑一十三次!
这般剑术,便是我大师伯怕也未必可及。
这世间高手,果然众多。我若不出武当,凭借系统给出的奖励,肯定还会坐井观天,以为自己三两下就天下无敌了。
莫大先生、刘正风,金盆洗手?嗯,听着怎么这般熟悉?”
他心生莫名生出一种熟悉感,似乎这刘正风金盆洗手事件颇为熟悉,但又想不起具体为何。
正在踌躇迷茫间。
突然。
对桌那驼子似在隐隐低语,只是声音太小,即使朱柏就坐在他的对桌,也听不清楚。
“嗯,他这是……”
朱柏好奇心大起,内功凝聚双耳上,不由得侧耳偷听。
“我若苦苦哀恳,求他救我父母,收我为弟子,必能大仇当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