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万夫长虽然心中怒火中烧,但是此时身后就是汉军大阵,数千敌军投降过来可不是小事,自己没有资格处置,只能上报给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决断。
“你们是上水部鲜卑?”
“是!”
“你们大帅呢?”
两名上水部百夫长神色一暗,其中一人说道:“在防线东面,已经死了。”
匈奴万夫长闻言一愣,而后急忙派人前去核实。
“你们全部就地待命,如有妄动,杀无赦!”
说完,匈奴万夫长便急忙赶回去向卢屠王禀报情况了。
黄昏时分,南峰、北峰和山谷的鲜卑大营全部被汉军、匈奴大军攻下,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率领各部进驻山谷休整。
此战,鲜卑白鹿部、乌桓虞山部、乌桓饶水部尽数覆灭,白鹿部豪帅素怆、虞山部豪帅东野、饶水部大王鹿鸣、上水部大帅骨力青全部阵亡。鲜卑上水部七千残兵被俘。
而鲜卑金雕部主力不但趁机逃走,还带走了鲜卑、乌桓各部的部众和物资,只是损失了据守谷口的两千兵马而已。
汉军和匈奴各部轮流攻打南峰、北峰、山谷谷口,
此战,汉军、匈奴各部共折损一万三千余人,斩首三万三千级,俘虏七千余人,阵斩鲜卑、乌桓四名部落首领,战果颇丰!
入夜,山谷内遍地篝火,南峰和北峰的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各部汉军、匈奴将士把酒言欢,在经历了失去战友的痛苦后,纷纷开始庆祝这一场巨大的胜利。
中军大帐内,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召集各部将领,商议追击鲜卑金雕部的事宜。
“此战跑掉了金雕部,那这场胜利就算不上完胜!”
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一上来便给这场大战定了性,接着说道:“各部大军久战疲惫,在此处休整两日,等候后续的补给辎重。两日后,各部大军翻越鲜卑山,全力追击鲜卑金雕部!”
“诺!”
这时,呼韩邪单于拱手说道:“启禀大司马,不知上水部的七千俘虏如何处置?”
“呵呵”
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笑着说道:“此战以来,匈奴各部劳苦功高,这七千多俘虏就平分给单于庭、左贤王部、卢屠王部三部好了。这两日三位就不要休息了,抓紧时间整顿一番!”
呼韩邪单于和左贤王、卢屠王大喜。虽然是七千残兵败将,可多少也能补充一些兵力,三人自然是喜上眉梢。
次日,陆军部送来了一大批粮草军备,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当即将物资分发下去。
第二天,二十余万汉军、匈奴联军挥师东进,开始翻越鲜卑山。
与此同时,金雕部豪帅慕容定已经率领大军撤回了东北方向的据点。
这处草场位于安东都护府以北的一处山谷中,非常隐秘。不过这处山谷也有一个缺点,就是水草条件并不好,而且面积也不大,无法满足部落的长期发展。
此番施展金蝉脱壳之计,金雕部获得了鲜卑各部和乌桓两部的所有部众,共计十几万人口!
而且豪帅慕容定也通过这次大战出人意料的完成了统一鲜卑的愿望。
当然,现在的鲜卑族也只剩下金雕部而已。
撤回来之后,豪帅慕容定急忙对各部部众进行整顿,并且从中强行征召了五万铁骑。
这五万兵马几乎是部众中所有的适龄男丁了,上到花甲老人下到十岁的男童,都被武装了起来。战马不足便使用驮马,兵器不足就使用木棍,甚至是石块,反正现在豪帅慕容定要的就是兵力,其余的以后再说。
如此,这五万新军加上撤出来的三万四千人马,金雕部的兵力增加到了八万四千人,可是大军的战力却急剧下降。
豪帅慕容定集结了四千精锐为自己的中军,而后将八万大军进行混编,随即便开始了整训。
与此同时,豪帅慕容定还派出斥候向西面和南面探查,时刻监视汉军各部的动向。
数日之后,派到鲜卑山一带探查的斥候送回消息,豪帅慕容定得知鲜卑、乌桓各部已经尽数败亡,几个部落首领也尽数战死。
一瞬间,豪帅慕容定心中涌起无尽的悲凉,这是一种兔死狐悲的伤感。看着空荡荡的中军大帐,豪帅慕容定终于抑制不住留下了眼泪,双手捂着脸不知哭了多久。
许久之后,豪帅慕容定双眼通红的走出大帐,看着营地内来来往往的士兵和部众,刚刚动摇的信心终于坚定了下来。
“此番我一定能够坚持下去,鲜卑族只剩下金雕部了,我决不会失败!”
八天后,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率部抵达安东都护府北境。
随后大司马、富平侯张安世派人通知镇胡将军公孙群和乌桓大帅蹋山,命二人准备兵马为大军转眼粮草兵备,同时为大军守卫后路,以便主力大军能够集结所有兵力围剿鲜卑金雕部。
随后,汉军和匈奴各部的斥候开始四散出击,在安东都护府以北、以东的广袤草原寻找鲜卑金雕部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