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刘宏对那男子拱手称谢,便放人家走了。其余众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远处血拼的景象,都是吓了一跳。
公孙群说道:“次卿在想什么?”
“长安城内的门阀都很跋扈啊!”
众人闻言都是一愣:这是自然的,要不人家怎么是门阀大族呢?
刘病已摇了摇头,暗道:“门阀的势力太大,对国家来说弊大于利!如果要集中权柄和力量,就必须要削弱门阀的势力,看来登基之后需要做的事情很多、也很棘手啊!”
远处,正在互相血拼的两波门客四散开来,在灞桥上下打斗不止,开始朝着刘病已等人这边靠过来。
公孙群见状急忙说道:“咱们快走!不要被那些骄横的门客牵连到。估计京兆尹的兵马就快要赶来了!”
众人深以为然,刘病已也策马准备离开。
就在这时,远处的打斗声忽然小了许多,刘病已和众人疑惑的望了过去,只见刚才还缠斗在一起的两波门客,此时竟然逐渐分开,就在灞桥北端桥头分别聚拢起来,不打了!
“这就打完了?”
公孙群等人面面相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而刘病已却在人群之中看到了什么,突然大笑了起来,指着远处的人群说道:“我还以为是京兆尹的兵马到了呢,原来是孟顾兄和定边兄来了!”
公孙群、樊明等人顺着刘病已指引的方向望去,只见郭著、赵安正策马在两波门客之中,二人不断对两波门客说着什么。
虽然郭著和赵安只有区区两人,但气场强大,瞬间就能让两波数十名正在血拼的人马停手,此时更是如同两名将军训话一般,对着两波门客训斥不已,竟没有一人敢反驳!
这样的场景,刘病已和公孙群、樊明等人赞叹不已,非常崇敬。
虽然众人距离较远,听不清郭著、赵安具体说了些什么,但看这架势,这场争端显然已经处理完毕了。
果然!
没过一会儿,王氏门阀、桑氏门阀的门客便各自散去,顺带着将各自伤者也一并带走了。
眼见如此,刘病已便大笑着策马上前,公孙群、樊明等人也是纷纷跟上,众人很快便来到了灞桥北端桥头。
“孟顾兄!定边兄!”
郭著和赵安刚要离开,听到喊声望去,只见刘病已等人策马赶来,二人没想到竟然在灞桥遇到刘病已等人,惊喜不已,当即大笑着迎上去。
“哈哈!次卿、众牟、亮工……”
刘病已等人赶到近前翻身下马,说道:“没想到两位兄长在这里,总算见到了!”
郭著问道:“次卿何时来的长安城?”
刘病已说道:“病已来了几日,现在掖庭令张大人府上居住。这几日病已和众兄弟在长安城内外游览景色,没想到在这里找到了两位兄长!”
“哈哈!”
接着,众人便在灞桥边席地而坐,诉说着分开这段时间的经历。
“我和定边这段时间走遍了长安城和三辅一带,拜访了一些好友,铲除了一些贼人,像今日这种门阀之间的争斗,也见了几次,不过好在各方都算给我们面子,事情都顺利解决了。”
说到这里,郭著问道:“次卿这段时间过得如何?”
刘病已笑了笑,便将自己投资烤饼铺的事情说了一下。
听完之后,郭著和赵安大笑起来,赵安说道:“次卿竟然还懂得货殖之道?真不知道还有什么事情是次卿不知道的!”
樊明笑着说道:“我们也是如此想的,次卿每每都能给人惊喜,似乎没有不懂的事情,真是不可思议啊。”
其余众人纷纷表示赞同。
刘病已谦虚了几句,而后注意到郭著和赵安的马匹上都携带了不少的行礼,似乎要出远门的样子,便问道:“对了,不知孟顾兄和定边兄这是准备去哪里?”
郭著说道:“去并州!”
“并州?”
赵安解释道:“前几日,我孟顾兄接到消息,一好友在并州遇到了难事,我们准备过去解决一下。”
刘病已点了点头,神色略带悲伤的说道:“如此,不知何时才能与二位兄长再见了。”
郭著和赵安闻言都是动容,二人对视一眼,似乎已经商议好了什么事情。
郭著说道:“次卿不必如此!这段时间我与定边奔波了许久,所以从并州回来之后,我们便想在一地落脚一段时间,不知次卿以为杜县如何?”
刘病已微微一愣,紧接着狂喜不已:“杜县?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