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随着马鸣风的声音落下,在场的所有工匠和管理人员全都愣住了,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马鸣风。
牛大用等人更是震惊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随后看向马鸣风,失声问道:“东家,你刚才在说什么?”
“哼,我说什么你没有听清楚吗?你已经被除名了,从此之后跟我南京宝船厂再无任何瓜葛,以后不要打着南京宝船厂的名义做任何事情,否则的话我必定不会轻饶!”
“你,你,你这是真的?”牛大用面色大变,对着马鸣风说道:“你可知道我背后是谁?我尊敬你一声,称你一声东家,可是你却不知道我根本就不怕你,你想开除我,可要好好考虑考虑,否则的话,恐怕我换不了,但是你却根本就在这里待不住。”
“嘿嘿,你这是威胁我?你背后那人难道我会不知道?靖海总督马鸣风的名字想必你还不知道吧?你且回去对你那知府大人提一提,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本事把我给换了。”
马鸣风说完之后又指着其他被开除的几个人说道:“你们也都回去找找你们那些当官儿的亲戚长辈们,看看他们又没有办法把我从这里赶走?”
随后马鸣风对赵良栋和郝摇旗等人吩咐道:“把他们给赶走,以后不经过我的允许,不准他们再来,否则的话也不介意让他们吃吃苦头。”
牛大用等人自然也不甘心就这样被赶走,所以冷笑着说道:“想要赶我们走?恐怕没这么容易?这个厂子可是我们苦心经营的,你们就这样?现成的?哪有这么便宜?先不说我们答应答应,你先问问我们的护厂队答应不答应吧?”
牛大用冷笑一声,把手一挥,就见身后出现了十几名膀大腰圆的汉子,这些汉子一个个手中拿着棍棒,杀气腾腾。
廖宝箴看到这一幕也不由得替马鸣风担心,现在他的身边一共只有三个人,而且其中还有一个是十四五岁的少年,而对方则有十几名大汉,真要打起来,恐怕马鸣风他们要吃亏的。
廖宝箴看到牛大用的那些打手中有一个是过去的学徒,于是对着他大喝道:“刘矇,你不好好的学你的手艺,啥时候跟着这些人混了?你可知道这位是谁?你就算是得罪任何人,也不该得罪这位呀!”
却见那个刘矇一脸叹息的说道:“师父,这都啥年代了?你老人家怎么还在固守着那种老传统?学手艺?学手艺有什么用?当初我认真的学手艺,可是那又怎么样?混的狗屁都不是,可是自从跟了牛厂长,我是天天吃香的喝辣的,嘿嘿,过了这么多年我也算是看明白了,人生短短几十年,就像是露水那样,过不了多长时间就没了,所以呢,根本没有必要管什么老规矩,好好地享受生活就是了。”
“你,你这个孽徒,当初我怎么就看上你了?你真给你爹丢人现眼!”廖宝箴指着刘矇,气呼呼地说道:“你这么做,对得起你死去的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