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刚才的情况一样，甚至更糟。

不论他怎么用力，这书的封皮和书页就好像用万能胶粘住了一般，誓死不愿分开。

“该死的，怎么打不开。”

苏凡折腾了半天，脸都憋红了，可就是打不开。

“别费劲了，上面应该有禁制，蛮力打不开的。”

“我不信！我偏要打开。”

苏凡有些上火。

“别闹了，你要是还用蛮力，这书最后只会变成粉末的。”

苏凡听罢，这才放弃了用蛮力的念头。

“那怎么办？”

“不急，让我想想办法，我……”

龙汶雪话说了一般，语气骤然变得急促起来。

“有人来了，我先不说了。”

“那书怎么办？”

“收起来啊。”

“啊？这可是冥界的东西，收起来不好吧。”

然后龙汶雪已经没有了回音，耳边的脚步声逐渐清晰起来，苏凡没办法，赶紧把手上的书放到了乾坤戒里。

装出一副好奇的样子。

“你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冥帝抱着一本书，走到了苏凡身边，语气微微有些责怪。

“我等的有些无聊，就随便看看。”

苏凡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说道。

“走吧，我找到祁风的消息了。”

冥帝也没有多想，带着苏凡准备离开。

“无双，这个书架造型有些别致啊，上面都是什么书？”

苏凡“无意”问道。

“这些书？”

冥帝指了指被铁锁链缠绕着的书架。

“嗯，就是这上面的书。”

“这上面的书都是冥界的禁书，年份长了。”

“禁书？好好的书为什么要禁掉？”

冥帝沉默了一会，似乎是不愿意仔细说明。

“我也不太清楚，虽然我执掌冥界百万年，但我并不是第一任冥帝，其中的秘密我也不太清楚，这个书架自古以来就有了，上面的书，我也取不下来，打不开。”

“……”

苏凡眉头紧皱。

冥帝取不下来？

那自己怎么取下来了。

这些倒是次要的。

还有更关键的一点。

被苏凡捕捉到了。

冥帝并不是第一任冥帝。

那之前的冥帝呢？

去哪了？

“那个……无双，你要是不介意的话，能不能跟我说说……那个……”

苏凡有些忸怩，这个毕竟牵扯到冥界的秘辛。

“你想问前几任冥帝？”

冥帝倒是很淡然。

“是啊。”

“我不知道，他们在传位之后，就消失了，没人知道他们去哪了。”

冥帝似乎想起来什么，补充道。

“之前我说的有些问题，其实除了你，还有上一任冥帝，见过我的容貌。”

“啊？那他是你的……”

苏凡话没说完，心头莫名泛起了微微酸意。

虽然有些无耻，但这是男人的通病。

“他是我爹。”

苏凡：“……”

“啊哈哈，原来是岳……咳咳伯父啊。”

心头的酸味顿时消散。

长出一口气，苏凡象征性地擦了擦额头。

虽然擦在了面具上，有些滑稽。

“能告诉你的我都告诉你了，走吧，这些书不是好东西。”

冥帝似乎勾起了回忆。

“那为什么不毁掉这些书呢？”

“若是能毁掉，我早就毁了，可惜……我做不到。”

苏凡：“……”

……

……

……

走出藏书阁最深处，苏凡和冥帝来到了外围。

两人没有再讨论禁书的问题。

“祁风和冥道金仙都是董青的部下，负责分类魂魄的转世轮回。”

“分类，分什么类？”

“根据魂魄生前所做善恶之事来分门别类。”

冥帝耐心地说道：“善业多的魂魄，投胎转世之后，天赋条件自然就好，善业少的魂魄，条件自然就一般。”

“原来是这样，那这个工作岂不是很重要？”

“自然是极为重要，轮回转世可是维持天道平稳的基本条件。”

“那骷髅之前吞掉的那些仙帝恶魄们，会不会对天道有影响？”

听了这话，冥帝沉默了一会。

“这个我不能确定，这一次湮灭的恶魄数量不多，跟三千年前相比不到一半，问题应该不大。”

思考了好一会，她才给出了苏凡这个答案。

“那就好。”

苏凡松了口气，三千年前的滞灵时代，害了多少人，他历历在目。

“既然如此，我们先去找穆春峰吧，他拐走了我的师侄，这事我还没跟他算呢。”

“穆春峰虽然身为冥界使者，但他应该没有带活人进入冥界的能力。”

面对冥帝的疑问。

苏凡大致解释了一下穆春峰干的破事。

就是钟颍脸上曾经的黑斑。

是他种下的阴阳吸魂咒。

可能是因为这个咒术的关系，穆春峰才能带钟颍来到冥界。

两人快步离开藏书阁。

冥使在冥界的地位超然，高于冥甲卫，是仙帝的直系属下，加上藏书阁对冥使都是开放的，所以负责看守藏书阁的冥甲卫并没有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