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来没有一个人族，能够在海族之间，获得这么特殊的地位。

甚至一跃而成为多个海族的救命恩人。

这实在是令他们难以置信。

如果在一年之前，甚至是半年以前，听到这样子的话，他们说不定还会以为是什么惊天的笑话，简直这样是恶作剧一样！

海族居然需要沦落到一个人族来相救？

而且还是救他们整个族群？

“哎——”长老慢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不过长老你说的没错，我确实需要一番掩饰。”

然而在他叹气的下一秒，苏凡就忽然给出来了他想要的答案。

长老的眼神有些惊讶的抬头看去，看到苏凡脸上的表情笑意盈盈。

他伸手握住了在一边白夜的手，身上很快就消弭干净了那身为人类的味道。

一瞬间，长老甚至感觉整个海底世界都清新了许多。

如果硬要说的话，那就应该是自己的呼吸，自己的鼻子终于得到了解救。

虽然他没有明说，但是忽然松了口气的表情，还有露出来如获新生的神态的面部表情，无一都说明了，苏凡遮掉身上有关于人族的气味，对于他来说是一种多么大的解救。

长老或许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一举一动实在是有些太过夸张，连忙收敛了情绪。

他不太好意思的笑了笑，想要开口说些什么，转移苏凡的注意力。

却没想到，苏凡直接嘴角咧开一个笑容，满不在乎的摇摇头。

“我知道我身上的味道对于海族来说应该并不好闻，没有必要费心费力的找什么借口为我掩饰这一点。”

水精灵长老松了一口气：“你能够明白就好，我们海族并不是刻意的排斥你们，只不过呼吸之间的味道实在是让人有些难以忍受。”

苏凡点点头。

他当然不会挑刺，也能够明白自身存在的意义，还有自身在这些海族之间，所被感受到的气息。

对他们来说，应该就是一坨发着无尽恶臭的，会移动的，还没办法消灭成功的屎一样。

换成苏凡自己，恐怕也没办法被一群会移动的屎坨坨包围而不生气。

所以现在来看，这些海族的修养已经算是不错了。

至于说为何海族的嗅觉会有所不同？

那倒并不是真的不同。

只不过因为曾经的诸多战斗，导致后来海族的祖先，在海族的精神海中下了诅咒，诅咒并不复杂，只是诅咒了海族和人族永远都不能通婚。

海族的身体气味，在人族的呼吸之间，带着丑恶的鱼腥味，而人族的身体味道，在海族的呼吸里，简直比腐肉还要更加难闻。

基本上从最大层次上避免了两族的通婚。

“这次回到正在举办的节日庆典的王宫里，不知道先生有什么想法吗？”

水沧走在苏凡的身边，眼看着苏凡的神态并不焦急，也没有任何感触的负面情绪，才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而他的这个问题，确实问到了苏凡的心坎上。

“如果没有太大的问题，解决完了这里的事情以后，我应该会赶赴鱼腥草成熟的地方，争取摘采的第一手的鱼腥草。”

苏凡并没有隐瞒自己接下来的计划，反而因为自己开口说出，能够更加的方便快捷，直接就和盘托出了。

水沧听了苏凡的话以后若有所思，不甚明了询问：“鱼腥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