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恭学会了询问和考虑,刘云觉得这样很好,于是教他分析。
“冯恭,你们平时来此地查探,还有抢收粗盐时,与对方照面遇见的几率高不高?”
“高!每次出来,都有遇见,不过都不在海上,海域广阔,相遇几率不大,一般是在岸边,收盐之时,各处都有探子,有可能被发现。不过我们都比较小心,一旦被发现,便会立刻逃离。”
“这就对了,我们如果现在过去,肯定会被发现。但若是我们去收盐,被发现,便立刻逃离,却无所谓,只要不暴露真实意图便可。若是入夜再去,那对方肯定怀疑有别的目的,兴许便是专程查探,如此定会打草惊蛇。所以,你将船靠岸,佯装收一些盐,再顺便路过刀鱼湾,我便可顺便观察一番了。”
冯恭明白了,刘云这是要掩饰自己实际目的。
于是冯恭大摇大摆的把船往北航行,见到岸边有盐户时,便将船锚丢下,命人下去收盐。这是一个盐村,有十余户,冯恭收了二十多石盐,便又立刻启程北上。
连收了三个盐村之后,终于被人发现,冯恭指给刘云道:“那便是薛州留在沿线各处的探子,这些人三五成群,虽然不多,但会立刻上报,对方便会有船只来围堵,主公需立刻离开了。”
冯恭这只有一条船,不敢久留,但刘云却道:“稍等,待他们的船出现了,我们再离开。要造成我们慌不择路,偶然靠近了刀鱼湾的假象。靠的越近越好。”
只要不进入刀鱼湾,刘云还是有极大把握对方追不上自己。
果然,不多时,便见着海面上出现六艘艨艟,飞速的朝着明轮船靠拢,而且是从各个方向包抄。
“快!启动明轮船,我们该走了!”刘云终于下令离开。
明轮船的速度,比起艨艟来说,快了三分之一,同样的风力条件下,要摆脱也不算困难。不过对方显然早有方案,六艘船,对明轮船形成了包围之势。
刘云无论从哪个方向离开,都会陷入两艘船的夹击之中。
“冲!我就不信,他们敢与我们相撞!”
明轮船都包着三分厚的铁皮,也就是一公分厚,真要相撞,自然不惧。
果然,船要接近撞击时,对方船只只能让开,用弓箭射击刘云的船只。
不过这并没有什么用,刘云让冯恭做出慌不择路的假象,一路南逃,正好撞入了刀鱼湾的口子。
这刀鱼湾的口子水很深,但却相当狭窄,其实还不到百丈,充其量五十丈,也就是只有一百多米宽。
而口子的一侧,正是鹰嘴岩。
看到鹰嘴岩,刘云冒出一身冷汗。
在刀鱼湾的口子内,就像是在鹰嘴岩的嘴巴之下,往内却是在数十丈高的鹰身之下,这要是进入其中,那崖上要是抛下石头,都无需用抛石机,就是用人丢石头,如此高度,重力加速度的动量砸下来,自己都顶不住。
透过这个口子,刘云发现,刀鱼湾的里面,变得稍微宽大一些,可容纳数百艘艨艟在里面来往。
“果然是个易守难攻的好地方,鹰嘴岩上面若是没有人把守,我不姓刘!”
刘云嘀咕着,快速的让冯恭把船驶出刀鱼湾。
鹰嘴岩看上去不大,但其实是一座大岩石山,有摩天大楼高度,看着他小,是因为之前刘云他们离得很远而已。
甚至在石岩之上,还有一栋不小的木质建筑,建筑内住着二三十人。
本质上,这鹰嘴岩是一个哨塔。后面还有驻军。
“九哥?,为何不把那艘明轮船击毁?那种船只,大帅,不,将军可是想要很久了。”
一个身着皮甲的兵士问着一旁正用磨刀石磨刀的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