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从哪儿说起呢?先从这把水手刀和这枚金币说起吧。”博士又从收藏柜里拿出那支简陋的水手刀,还有一个打开的小盒子,里面装着一枚古旧的金币。
“这把水手刀真是我用过的,我知道你不信。但这枚金币,你可以上网搜索一下它的来历。这是仅剩的一枚,其他8枚都卖掉了。”
“好的。”荣兵仔细看了一眼金币,就用手机上网搜索起来……
相关的古金币拍卖资讯搜出来很多,排在第一条的是一枚英国18世纪安妮女王时代的VIGO五畿尼金币,拍卖价居然达到了84.5万英镑!折合人民币730多万?
那还不算啥,在下面不远,马上就找到了博士这枚金币的相关资讯……差点没把荣兵吓得喊出声来!
1343年发行的“爱德华三世弗罗林金币”——收藏价680万美元,约合人民币4100万元!
荣兵仔仔细细看着网页配图上的那枚爱德华三世弗罗林金币,与自己手里这枚一模一样!
“这、这、这一枚就680万美元!?那9枚……”荣兵吃惊地抬起头来望着博士,觉得脑子都有点不够使了。
“不是那样的罗宾。这9枚是不同的金币,价值也完全不同。其中还有一枚存世极其稀少的‘拜赞特金币’,一枚凯撒时代的‘奥里斯金币’,还有3枚古埃及法蒂玛王朝时期的金币……”
荣兵越来越难以抑制他的好奇心了,忍不住又问:“博士,我现在有点相信了,您一定有过非常神奇的经历!那您是去哪个地方带回这些金币?又是怎么去的呢?”
“嗯,这就要说到我曾经的职业了。也许我这样说你会更容易明白些,罗宾,你有没有听过你们中国曾经有个‘507所’?”
“507所?好像没听说过。我再搜索一下……”
“不用,你搜不到太具体的信息。这种密级的部门不可能在互联网上搜索到任何具体信息。因为当年我所在的‘研究所’和你们的507所是属于同一性质的机构。”
荣兵专注地望着博士点点头,听他继续讲述。
“我不能说得太具体,罗宾。我只能告诉你,我们研究所从事的科研项目,就是当年的‘费城实验’和‘蒙托克计划’的延续。之所以说我和凯文算半个同事,是因为我们其实都曾隶属于‘NASA’。我所在的研究所是由多名永远不能透露身份的各学科顶级精英组成。其中包括物理学家、化学家、药理学家、甚至还包括了心理学家、历史学家、和社会学家。大家在所长尼古拉的带领下,分专业分课题完成自己所属领域内的研究内容。然后由尼古拉为首的三名负责人来找出关联性和实际运用的可能性,我和麦肯纳是另外两名负责人。”
“我个人具体的专业范围,包括药理学中的人体潜能激发物质的研究与开发;意识能量场的物质效应;意识生物工程;超感官知觉的典型实验;所以不谦虚地说,我从事的研究是整个课题的核心,是重中之重。”
听着这些不明觉厉的科学术语,荣兵像捧哏似地搭了一句:“博士,我没有冒犯的意思啊,我只是不懂,在现代越来越尖端的科学仪器下,人体所有的一切不都是清晰可见也可以量化表述的吗?”
“罗宾,你这样理解就未免太片面和狭隘了。如果人体只是可以量化表述的碳水化合物,那你能解释1982年在佐治亚州的劳伦斯维尔,一位叫安杰拉?卡瓦略的母亲为了救被压在车下的儿子,徒手抬起了一辆1964年制造的1600公斤重的雪佛兰羚羊车吗?可事实上,这位伟大的母亲并不是什么大力士或者运动健将啊,她就是个普普通通的家庭妇女而已……”
“罗宾,你能解释一个人被催眠之后,肚子居然会像铁板和石桥一样,可以在上面走人吗……”
“罗宾,如果让你双手抓住单杠垂吊做‘死亡之握’,你能坚持多久?70秒??120秒?还是330秒?就算给你一百万美金做奖励,你能坚持到600秒吗?可有个人失足跌下悬崖时幸运地抓住了一根树枝。他就这么吊着一直坚持了将近7小时才获救……”
“也许你会说,噢,那不过是他们在危急关头爆发的超常规能力罢了——对!这就是我们一直致力研究的课题。这种爆发是可以人为干预和催生的吗?如何量化控制和使用这种爆发?这种爆发还会产生哪些更为神奇的效果?”
说到自己倾注了一生心血甚至付出高昂人生代价的专业,博士苍老的脸上忽然神采奕奕,这位连钥匙串都能连续忘记两次的老人,马上又变得记忆超群口若悬河的了。
“我们总是把自己能够理解的部分称做‘自然’,却把不能理解的部分统统称做‘超自然’。这不荒谬吗?其实一切都是自然的,就像你上小学时不能管微积分叫做超自然一样。只是我们还没学习到那个阶段罢了。去除那些所谓的宗教、迷信、巫术、气功、玄学、魔术、骗术之外,的确还有着广阔无边的尚未被发现和利用的科学。”
“人类的进化和进步是无止境的。一千年前那个叫‘本笃八世’的人,即使有天主光芒的照耀,他也不可能懂得你这部华为荣耀到底都有哪些功能。那我们又怎能想像一千年后的人们在用着什么样的神奇工具呢?”
荣兵可没本事在博士的专业领域和他辩论。但他还是觉得不大理解:“博士,我觉得科学发展到现在,咱们人体好像已经没啥秘密可言了吧?”
博士笑了……
“罗宾,你真的了解自己吗?你真的了解你身体和大脑的一切秘密吗?”
“你知道你的大脑有250万G字节的存储量,相当于50亿本书的信息!相当于世界上藏书最多的米国国会图书馆的500倍吗?可你仅仅用到了其中的万分之零点零零几呢?”
“你知道如果把你体内所有细胞中的DNA拉直后连接在一起,可以从地球到冥王星来回一趟吗?”
“你知道如果你能把自己的静脉全部舒展开,长度可以环绕地球两圈半吗?”
“你知道人类的鼻子居然可以检测到大约1万亿种气味吗?”
“你知道如果把洋葱或大蒜切片在脚底擦拭,大概30到60分钟后,嘴里就会感觉到它们的味道吗?”
说到最后这条时,博士还顽皮地抬了一下脚,做出擦拭脚底的动作。两人都哈哈笑了。博士说的这些荣兵的确一个都不知道,但他从博士那自信的表情和语速上,就知道肯定都是真的。
“到了上世纪九十年代以后,我们的‘研究所’忽然被冷落了。我不懂政治,还以为是迟迟拿不出‘上面’想要的成果才导致这样的。其实我们已经向‘上面’汇报了一些突破性质的阶段性成果。不过‘上面’似乎只想亲眼看到神奇的例证,根本没兴趣看这些纸面上的数据报告和分析推论。”
“这时我们三人领导小组已经初步配制了一种药剂,可确实是没有一例可供记录在案的人体实验做为例证。之前唯一的一次试验似乎失败了,志愿者就是我那个远房表弟。他服用药水之后确实从封闭的小房间里消失了五个小时,后来又回来了,却什么也说不明白。我一直认为他肯定看到了某些神奇的场景,他是不想说。”
“这样的试验过程根本无法记录在案,‘上面’会认为那就是个蹩脚的戏法。再之后我们就收到了撤销这项科研课题的命令。我们都急了!尼古拉去和‘上面’据理力争,可人家就一句话——‘你们耗费了大量纳税人的钱,有一例过硬的实验记录吗?’就这样,研究所关门了,我被归入一个医疗机构做闲散的研发人员。”
“我那段日子极其苦闷。事业,家庭,什么都没了。有次我和麦肯纳在尼古拉家喝酒,尼古拉醉醺醺地拿出一个小黑皮本子说:这小小的本子记载着从费城实验开始,整整三代科学精英的梦想和人生岁月啊!现在?当废纸卖有人要吗?他又从冰箱里拿出一个红色的小铁罐说:这是咱们20年心血的结晶啊!现在呢?呵呵!还不如一罐可乐吧?”
“我沮丧地摇摇说:这个项目的确耗费了纳税人太多的钱,国家中止它也没什么可说的。尼古拉听了我的话笑得都喘不过气来了!他大笑着说:伍安斯啊,我早说过,你在你的学术领域内有多强悍,你在其他所有方面就有多幼稚!你还真以为咱们的那个‘上面’是国家和政府?你也不想想,这种惊世骇俗的秘密研究课题,能拿到参院去公开讨论和立项吗?”
“我一怔!是啊,我怎么没往这想过呢?我问尼古拉,那这项进行了几十年,耗费了无数金钱和人力物力的秘密研究工作,到底是谁在给予资金支持啊?我不能理解,除了国家,谁还能有这么大的愿景和手笔?”
“尼古拉冷笑一声说,还能有谁?‘某某会’呗,兹伯恩先生呗。除了它,谁还能有这么多的金钱和这么大的野心呢?告诉你们吧,包括我在内的三代项目负责人,全都是‘某某会’的长老。这个项目最早是由北美‘某某会’的首领‘牧童’发起的。有次他喝醉了,无意间对我透露过一个我听不大懂的秘密。大意是说,他阅读家族秘密史料的时候,发现在18世纪早期,他的家族与其他资本集团曾经联合开发过一个收割资本的玩具,那个玩具的规模和威力惊人!可不是他们眼下正在开发的‘变态币’能比的。可奇怪的是,明明一切都进行得非常顺利,却诡异地被一个什么什么‘海洋客栈里的厨子’给搅了局,把那个人类史上最大的资本收割玩具给一脚踹碎了!否则,牧童家族和世界上其他几大家族的资本比现在还要庞大数十倍乃至数百倍!那它们掌控这颗星球上的一切,简直就是轻而易举的小游戏罢了。”
“听了尼古拉的话我才明白,本以为我们的科研是为了造福于人类呢,闹了半天这几代科学精英都是在为那个贪婪无耻的资本联合体服务?听这意思,那个牧童是想拥有穿越时空的能力,去阻止三百年前踹碎了它家心爱玩具的那位‘海洋客栈的厨子’吧?当然,那只是手段而已,牧童最终的目的当然还是掌控我们这颗星球以及星球上所有人类的命运。这些邪恶的贱种!它们祖上嗜血和贪婪的基因数百年来丝毫未变一脉相承!怪不得马克思会有那句警世名言了。”
“尼古拉用嘲讽的口吻说:现在你明白了吧?咱们花的要真是纳税人的钱,兹伯恩先生才不会在乎呢!事实上,兹伯恩先生们最强的技能不就是掏空这个国家充实它们自己的家族帐户吗?”
“我不解地问道,是啊我知道,公开的数据是,米国负债几十万亿米元,而公开的秘密是,以牧童家族为首的资本集团仅在海外的投资就有数十万亿米元。它们不是早已攥住了这颗星球上大多数的血管,可以供它们源源不断地吸血吗?它们不是早就富可敌国了吗?那为什么兹伯恩先生们要中止这项研究呢?它们还差那两个钱吗?”
“尼古拉醉醺醺地又大笑起来。哈哈哈,伍安斯,这就是你在政治和人性上的幼稚了。不是差不差钱的问题,你忘了盖茨先生著名的那个选择停车位的故事啦?身为世界首富的他真在乎一个停车位每小时多收他15米元吗?那他为什么宁可等5元一小时的停车位,也拒绝把车停在20元一小时的停车位呢?用他的话说——不是付不付得起的问题,而是值不值的问题。这个世界刚刚发生过什么你忘了?那个令兹伯恩先生们最恐惧的大帝国已经引刀自宫瘫痪在床了。兹伯恩先生们掌控世界已然成为不可逆转的事实,它们还有必要浪费金钱和精力在一个虚无飘渺的项目上吗?这同样不是钱的问题,这是成功学范畴问题,这是兹伯恩先生们的行事铁律以及深入它们骨髓中的理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