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这些女人真奇怪，她们似乎把他也当成了伙伴，在台下总是对他很依赖又友好，在台上却会很信赖他。

她们告诉他，因为经济不行，国家破产，她们都找不到更好的工作。她们中有的曾是牙医，有的曾是会计师，还有的曾经是体育健将，但她们现在只能找一些日结的工作。

角斗场的生意很多，除了他之前打的多人混战和现在这个女性角斗士专场之外，还有一个儿童角斗场，上面参与的角斗士全是儿童，他们都是父母送来的，孩子们被要求互相攻击，因为血腥更少，是更受欢迎的、面向大众的娱乐项目。

当然，会有孩子在角斗中受伤或死去，但因为“凶手”是另一个同龄的小孩子，就是被发现也不要紧。

她们自己已经很痛苦了，却仍在同情别人，真可笑。

他想，要是他能冒充孩子就好了，那他就可以去参加儿童角斗场了，女人的拳头还是会打疼他的，要是打孩子，他就不会再受伤了，连擦破一点皮都不会了。

他不知道这些女人为什么会爱他，但他是不爱她们的，他愿意在擂台上留手是因为这样她们才会愿意跟他打，而且角斗场也不愿意看他打死人。

经纪人说是因为他身上有一种魔力。

“当你揍她们的时候，你看起来非常强。”经纪人说，“网友都快疯了，他们爱死你了，你会赚大钱的。我保证。”

他确实开始赚大钱了。

角斗场为了留住他，给了他大笔的奖金。他用这些钱买了别墅和名车。

他开始赚角斗场抽的佣金太多，但他不敢离开角斗场。

经纪人开始给他接外面的表演。他们管这叫表演，角斗士表演。

本来，他应该在沙滩别墅里表演的。

别墅主人很喜欢他，虽然他说的话他一个字也听不懂。但他给了他很多钱，让他在别墅里尽情享受。

不过他在这里没办法只跟女人打，别墅主人让他跟男人打，似乎还想让他跟狮子老虎打，幸好他全胜了。

可是，现在他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

好像他总是回到家里，可是天花板和地板又会消失。

每一次，他都好像几十天没有吃饭没有睡觉一样累。

可每一次，他都能看到钟表，显示时间永远是三点。

为什么？

难道他疯了？

他在别墅抽的那种水烟是不是有问题？

怎么回事？

他浑身肌肉酸痛，胃里像火烧一样，眼球胀疼。

他不知道怎么了，他想他需要医生。

谢霖看到雅典娜先生瘫在通道里。

“他不行了？”她问。

史密斯：“已经有五十二次了，看来他差不多接近极限了。”

来回在克莱因之瓶的通道里进出五十二次，而且谢霖一直把放他出去的时间限制在三天前的晚上凌晨三点，等于一直推着他让他进入过去的时间通道。

就算是超级异能者，也无法承受这样的时间压力。

不过谢霖练习的很熟练了，她已经能将时间推到四天以前了，克莱因之瓶确实可以连接不同时间的不同地点。

史密斯：“要杀了他吗？”

谢霖：“……不，我需要他把雅典娜异能交出来。但如何剥夺这种天赋异能，我还没头绪。先放了他吧。”

史密斯：“然后？”

谢霖：“再抓回来。”

这一回，谢霖放开了通道，将雅典娜先生放在了今天的时间里。

等他醒来，就会知道时间过去了四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