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密斯：“我建议你把那个沙漏送出去，然后我来监视一下它的使用情况，然后再推测一下你要是移动了时间会发生什么。”

这个倒是可以推测，沙漏移动一分钟付出一年寿命，她通过克莱因瓶穿越时间的话，可能也会需要付出类似的代价。

那样的话，确实不能随便穿越时间。

通路开始变得更宽了。

谢霖加快脚步，前方出现一个光点，渐渐扩大成一个出口。

他们到了。

这里是宋长江的领地。

正在下雨，马路上湿淋淋的，街道两旁的店铺还在做生意，虽然现在是深夜了，但街上的和车并没有少。

谢霖拿出手机，上面的史密斯说：“我可以在这里自由活动了，这里已经对我没有限制了。顺便说一声，这座城市，包括地球上所有主机能带得动的地方，都有你的人。”

似乎为了证明这一点，街边的路灯突然闪了闪，旁边汽车里的音箱突然冒出来了一段电脑开机时的和弦音乐，街边超市突然切歌，把谢霖手机里的播放曲目给轮着放了一遍。

谢霖听完两首，还顺便买了一碗粉吃。

她以前就知道电脑AI们和史密斯联手巢杀所有拥有类似电脑姬异能的异能者，他们是通过计算得出结论认为只有她才是最优选择的主人，就将剩下的异能者全淘汰了。现在她总算是明白为什么他们能杀这么多异能者了。

想想看，假如汽车导航和信号灯配合，让一辆车撞毁在路边，这会有多难？电梯、手机、智能家具，它们一旦配合起来，什么人能逃出它们的手掌心呢。

谢霖站在路边，想到了该怎么控制这座城市里的异能者们了。

她在来之前思考过。

因为之前她从未事实上的控制过复数以上的异能者，斯潘塞他们不是手下，而是伙伴，而且他们只有不到十个人。

剩下的像郭冬冬和宋长江是一个类型的，他们都是制造一个势力范围，在他们自己的势力范围里，建立以他们意志为主的秩序，强迫进入的异能者们遵守。

张东海和简青林的风格是帮-派式，收一群炮灰小弟，随用随扔，毫不心疼。他们没有一定的势力范围，纯粹是靠力量强大来震摄旁人。

首先她不能用宋长江和郭冬冬的办法，她现在不可能建造一个势力范围。她从没这么想过。

张东海和简青林的办法也不行，她不打算收炮灰小弟。但他们的办法是可以借鉴的。

张东海和简青林的做法其实就是拳者为王，谁强谁做主，他们的势力是打出来的，靠的是恐怖。

谢霖找了个酒店住下来，命令史密斯将这段时间里伤害普通人的异能者全都标出来。

史密斯：“当然可以，你是想一口气杀光他们来立威吗？”

谢霖：“对。”

史密斯：“但有一些异能者太强了，单凭这些简单手段很难杀掉他们。”不是所有的异能者都能死于车撞墙的，那要是非常弱小的才行，哪怕只有一个异能，只要会用，有一定经验，都可以逃出电子产品的追杀。

谢霖：“那些我来。”

史密斯随即明白过来。

史密斯：“你打算用克莱因瓶？”

谢霖：“克莱因瓶是容易的。我能控制时间和地点了，只要把时间控制在一分钟以内就可以。”

史密斯做了一个计算，“我可以和电脑们做一个配合，帮你省点事，但你也需要在一分钟内杀178个人。”

谢霖：“试试看，我也想知道克莱因瓶能做到哪一步。”

史密斯：“你想用克莱因瓶穿越空间178次，还要控制在一分钟内？”

谢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