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蔡府,书房。
蔡邕在书桌前用着笔墨写着字,他的面前有个中年文士,津津有味的观摩着。
时间一秒一秒的过去。
毛笔在纸上缓缓的落下最后一点撇捺。
中年文士立即鼓掌称赞道:“妙极,妙极,伯喈你这副字真是犹如鬼斧天工一般,一字一行间都充满了韵味,世上怕是没有谁的比你的字迹更好了!”
但蔡邕听了他的话后,却没有自得的神色,摇头道:“文优,你是错了,前些日子我就发现有人比我更好,我这字在其面前不值一提。”
蔡邕面前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在关键时刻消失的贾诩。
他自离开司徒府后,也就没有离开洛阳城,而是找到好友蔡邕,在其家中暂时住了下来。
贾诩好奇问道:“哦,竟然有人能让伯喈自愧不如,此人是谁?”
蔡邕在脑海里一闪而过貂蝉的身影,微微皱眉,有些厌烦。
“此人不必提了。”
他一摆手,然后好奇问询道:“倒是文优的这句‘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亦使后人而复哀后人也。’,足以成为亘古名句,不知是文优所做的那篇文赋,何不如把全赋讲出来?”
贾诩的脑海也是一闪而过貂蝉身影,脸上露出微笑,笑道:“此句乃我和一友人闲谈时,她所说出来的,当时惊诧之下,具体原篇我也忘了问了。”
“哦,居然有此事?”蔡邕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之色,想了想,继续说道:“这能和文优称为好友的,绝对是饱学才识之士,不知此人是谁?可否与我引荐一二?”
听到蔡邕的话,贾诩哈哈大笑,道:“哈哈,实不相瞒,此人就是……”
就在这时。
门外传来侍者的声音:“启禀老爷,府外有人持老爷的请帖前来赴宴。”
“我的请帖?”
蔡邕一愣,最近他没有要宴请过什么人啊。
诧异之下,蔡邕继续问道:“来者,可说是谁?”
侍者回道:“其说她乃是王司徒之女,貂蝉。”
听到这个名字,蔡邕和贾诩共同失声道:“貂蝉?”
两人的脸色都是震惊无比。
反应过来后,蔡邕则发现贾诩和自己同样失声,不由有些纳闷问道:“怎么文优,你认识此女?”
贾诩知道自己有些失言,脑袋一转,不紧不慢地回答:“呵呵,貂蝉此女现在贵为帝师,何人不知,何人不晓啊。”
蔡邕点点头,不疑其他。
这时,门外的侍者又小心问道:“老爷,这推还是不推?”
蔡邕这会儿的工夫,也明白了貂蝉为何有自己的请帖。
前些日子,自家琰儿和貂蝉走在一起,聊了会,回来后和自己谈话时,言语中充满对貂蝉的崇拜。
这请帖极有可能就是琰儿用自己的名义请的。
想到这,蔡邕的脑袋一个头两个大。
本来自家女儿,就因为未嫁而丧夫身背不祥之名,要是再和貂蝉走得近了,学了貂蝉不守礼法,不知廉耻的抛头露面,以后还怎么嫁出去?
听到侍者询问,蔡邕下意识就说道:“不见,推了吧……”
“慢!”
贾诩在旁阻止了蔡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