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家女子,本就是一件用来为家族谋取利益的工具,更何况还是嫁出去的女儿。
再者,以吕布如今的权势与地位,他诸葛家或许还会因为吕布能看得上他们家的两个女儿而感到荣幸也说不定,毕竟如今的吕布已经不是随便就能高攀的上的。
“哈哈……”吕布大笑一声,道:“子瑜言之有理,对了,见到你寡人突然想起一件事来,当日离开长安之际,若雪和梦雪两人曾经对寡人说过,说多年未见,有些想念你这个做大哥的。”
“寡人本还想着派人前去江东寻你,却不想,今日居然在此地与子瑜相见,不如子瑜此番就不要再回江东了,与寡人一起回长安,兄妹团聚如何?”
诸葛瑾微微一愣,这墙角挖的是不是太过分了,如此直白,你让我该如何回答你,你就不知道委婉一点?
诸葛瑾道:“吾主对在下委以重任,在下又岂敢因私废公,闲暇之时在下定当前往长安,拜见王妃。”
对于诸葛瑾与自己的妹妹之间分的如此清楚,吕布一点也不意外,历史上的诸葛瑾即便数次前往刘备处,也从不私下与诸葛亮会面,如今,就更别提只是两个妹妹了。
吕布身体向后以靠,将双脚搭在桌案之上,笑道:“重任在身?好吧,既然如此,说说吧,你此行……算了,也别此行了,你来干什么直接说吧。”
这诸葛瑾撑死也只能算是会做人而已,又不像其弟诸葛亮一样有着经天纬地之才,此人虽称不上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但也仅仅只能算是比较听话,比较贴心而已。
这种人,或许在孙权麾下能吃的开,但在吕布这种用人只看其才,不问其他的君主面前,并不怎么吃得开,来就来,不来滚蛋,也不稀罕。
这种人,吕布连杀他的兴趣都提不起来。
见吕布连座位也不给自己赐一个,就让自己这么站着答话,诸葛瑾也不介意,正色道:“在下此行乃是为了议和而来。”
“哈哈哈哈……”吕布大笑一声,随后,收起笑容,眯着眼睛盯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沉声道:“议和?你江东无缘无故的攻我合肥,致使我大唐数万将士折于此役。”
“现在,知道打不过了……就来跟寡人说什么议和了?”吕布猛然坐了起来,一拳砸在桌案之上,指着诸葛瑾,寒声道:“今日,寡人就告诉你,寡人誓要平了江东,活捉孙权那小儿,滚吧……”
谈判嘛,你不坐地起价,他怎么坐地还价?如果真的打算要夷平江东的话,他也不会见诸葛瑾了。
吕布这么一出将诸葛瑾吓了一跳,脑海中原本想好的说词都被吕布这一下给吓忘了,诸葛瑾一脸懵逼的望着吕布,他怎么都想不明白,吕布的态度为何如此强硬,子敬不是说吕布也想着与江东和好,并不想在此时与江东交兵吗?
此时,别说是诸葛瑾有点懵了,就连吕布也有点懵逼的望着大殿之下的诸葛瑾。
看着呆呆的站在那的诸葛瑾,吕布的心都不禁跟着诸葛瑾一起悬了起来,看诸葛瑾这模样,不会真被自己给吓到了吧,你到他妈倒是说话啊,你不说话老子怎么借坡下驴,顺着梯子往下走,问你要点好处之后,然后与你谈谈议和之事?
真不明白这孙权怎么会派诸葛瑾这榆木脑袋来跟自己谈议和之事,你他妈派鲁肃来不是挺好的吗?
看着诸葛瑾那副呆呆的模样,吕布的心中就不禁升起一股无名的怒火,不禁为他感到着急。
老子漫天要价,你他妈不会坐地还价啊,就你这水平居然也敢来当说客,你他妈怎么不上天呢?
他不急吕布都有些急了,吕布还真担心他把自己的话当真,真就这么灰溜溜的滚了回去,那可就玩大了。
可是,难道现在改口?你就算给我一个很扯淡的理由也好啊,老子也可以当真啊,难道就这么难?
“噗!”
眼前的这一幕让一旁的甄宓忍不住笑出声来,突然见到吕布狠狠的瞪了自己一眼,甄宓连忙将手放在唇边,强忍住笑意,轻咳一声,娇声道。
“王上,当初率军攻打合肥的是孙策,反正合肥也没丢,况且,如今孙策都已经死了,王上又何必再计较此事,大家好好的相处不是很好吗,又何必非要打打杀杀的呢?”
甄宓此举无疑帮了吕布一个大忙,吕布赞赏的看了甄宓一眼,人家帮了自己,总不能一点表示都没有吧,吕布可不是那种不上路子的人。
所以,作为奖励,吕布伸出了带着浓浓的爱意的右手,在甄宓的PP上抓了一把。
甄宓全身一震,妩媚的白了吕布一眼,玉面上染上了一抹粉色,娇羞的低下了头。
诸葛瑾闻言一愣,诧异的看了一眼甄宓,回过神来的他也没时间再去好奇这个站在吕布身边的这个女子的身份了,连忙道:“回王上,正是如此,先主孙策,因听信了小人的蛊惑才做出了此等不智之事,如今,我主孙权,久仰唐王威名,有意与唐王交好,大战一起,百姓生灵涂炭,还望唐王能够看在百姓的面子上,能够化干戈为玉帛。”
谈判嘛,就是靠谈,你漫天要价,我坐地还价,最后大家取个大家都能接受的中间值,然后完美的解决此事。
按流程来的话,在这个时候吕布应该再表现的强硬一些,然后由诸葛瑾给吕布分析当今天下的形势,以及与江东和平相处的好处,大家再扯一会皮,最后,吕布勉为其难的提出一些条件,然后大家该吃吃,该喝喝,就这么和平的解决此事,各回各家。
可是,吕布还真的有些担心自己会真把这诸葛瑾吓跑,索性也就跳过扯皮的这一环节,一把将站在一旁的甄宓揽入怀中,道:“既然寡人的爱妃都这么说了,想要和平的解决合肥之事,也并非不可以。”
“不过,因为孙策无故率军攻我合肥,合肥一战,我大唐的将士损失数万,你主孙权,打算如何解决此事?”
也不顾诸葛瑾还在大殿之内,当着诸葛瑾的面,吕布肆无忌惮的将手放在了甄宓的大腿之上,缓缓摸索,宛如轻抚一件昂贵无比的艺术品,那柔嫩的触感,令他爱不释手。
甄宓娇躯一阵轻颤,又羞又臊,耳根发热,低垂着头,乖乖的仍他使坏。
先不提诸葛瑾本就是一个极为知道分寸的人,就以吕布那在外的暴名,这种画面也没人敢看啊。
早在吕布将甄宓揽入怀中之际,他就早就将头低了下来。
诸葛瑾低着头道:“合肥之事虽与我主无关,乃是先主所为,但是,怎么说先主也是我主的兄长,我主自然要给唐王一个交代。”
“合肥之事,因先主而起,我主深感歉意,为此,在下前来合肥之时,我主命在下带来了银钱百万,粮草五十万石,献于唐王,聊表歉意,还望唐王笑纳”
合肥之战,唐军只是损失了数万,而江东之军损失更甚,孙策所率领的十万前军死的死,俘的俘,溃逃的溃逃,能回到庐江的不过数千人,就连孙策斗战死在了合肥。
虽说整个江东上下,无不想着要与吕布决一死战,为孙策报仇。
奈何,孙权刚刚上位,人心不稳,只能忍辱求和。
别看吕布如今的处境不是太好,根本无法腾出手攻打江东。
但是,江东孙权的处境比之吕布也好不到哪去,甚至比吕布的处境更加恶劣。
周瑜手握重兵,领军在外,这种主弱臣强的情况下,孙权想不忌惮他都很难,更别提周瑜本身就是一个目中无人的主了。
周瑜跟随孙策的时日也不短了,跟孙策亲如兄弟一般,以前有事没事的就往孙家跑,对于周瑜的性格,孙权自然很清楚。
他很清楚,就现在的自己,根本压不住周瑜,平时就很自负,很目中无人了,要是再让他攻下了合肥,那他岂不是要上天?
再者,孙权平定江东的时候,可是以血腥的手段屠了不少世家,因为孙策的血腥镇压,很多不服孙家这个外来户统治的世家才强忍了下来。
如今孙策一死,那些不服孙家这个外来户的世家早就有些蠢蠢欲动了,如果周瑜北上一战要是再败了的话,那他孙家在江东的日子可就走到头了。
在这个时候让周瑜北上攻打合肥,不论是胜还是败,对于他孙权来说,都不是什么好事。
可以说,此时,孙权比吕布更加想要和平的解决此事,哪怕是付出点代价,也在所不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