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三章 贾琏谈文官集团(1 / 2)

第二百六十三章贾琏谈文官集团

想到这里,一干勋贵都明了了,那就是根据族人们的兴趣爱好和特长,来培养,而不是单纯让他们去读书,毕竟不是每个人都有读书的天赋,特别是他们这些勋贵之家,近百年来,能考上进士的也不过只有贾敬一个人。

所以,只要将族人们培养出了谋生手段,再加上自己家族手里掌握的资源,至少能够活的很滋润。

特别是习武,就更加的容易了,毕竟他们这些家族可都是靠着武勋才崛起的,虽然到了他们这一代习武的人也少了,但是谁家里还能没两个老兵呢,别的不说,就贾家就有一个老兵,那就是焦大。

焦大从小跟宁国公贾演出过三四回兵,是宁府三朝元老,与贾母同辈,他的年纪应该是和贾母差不多,或者更高一点。当年正是他在战场上冒着生命危险将宁府的太爷从死人堆里背出来,保住了性命,没有饭吃,他饿著肚子去偷东西给主子吃,没有水喝,他自己喝马尿,把得来的半碗水给主子喝,这才有日后贾府的繁华。所以,焦大有恩于贾府。

由于以往的功劳情分,宁府的主子们对他另眼相看,不大难为他。

实话实说,太老爷在世的时候,在思想上关心,在生活上照顾,还是给足了贴身老部下焦大面子的,可是太老爷去西天后,特别是贾敬出家以后,焦大这杯“老荫茶”就慢慢凉了,温度估计降至零度以下。

贾家的这些不孝子孙,那里把他当自己家族的老功臣对待?时不时吆喝焦大去干累活重活,他越来越感到心灰意冷。“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他每天都展劲喝酒来麻痹自己,但喝够了不是“两耳不闻窗外事”,得过且过混日子,而是遇着事就乱骂,甚至把那些公开的秘密,毫不掩蔽的当众叫骂出来,那就在自找苦吃了啊!

也可以说,焦大是对贾家这群混账玩意很不爽,老子当年陪着老国公出生入死,就是为了让你们现在玩儿媳妇的?

就焦大这样的老国公的亲兵,开国勋贵们的府上哪家没有几个,更何况想要找武师傅还算是个事吗?

只要族人们能够学的出来,那依着勋贵们对军队的掌控,想要安排自家有本事的子弟,还是相当容易的事情。

把这些不爱学习四书五经的子弟撇除,剩下的子弟自然就是有心向学,或者能沉下心读书的好苗子。

可能数量不多,只要培养得当基本都能有所成就,不说太高的要求,起码秀才甚至是举人还是有很大把握考取的。

如此一来,家族后辈子弟中,文武皆备还有各种学会了谋生手艺的族人,以家族的资源供养和支持,很容易就能在各行各业出头,家族不说发展壮大,起码也不用担心会衰落到尘挨里去。

就算当家人犯了事,牵连到家族彻底衰败,起码子弟还有一门谋生手段,不用担心过得连乞丐都不如。

但凡脑子清明的勋贵家族掌权人,盘算了其中利弊后纷纷学习贾氏族学的办学方针。

京中勋贵家族的底蕴不是说着玩的,请不来饱学大儒,可请落第举子还是很轻松的,至于练武的教师还有百工学堂的老师,都很好找。

当然,也有一些勋贵家族由于自身实力缘故,或者家族内部因素,又或者其它方面的缘故,对贾氏族学的模式嗤之以鼻。

贾琏对此却是一点都不在意,咱们很熟吗,丫的旁人家族的兴衰成败,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不认可他培养后辈子弟的方法没关系,只要丫的不出来主动寻事,谁管丫的是死是活。

当然,像史家和王家这样,自身实力可以却是对办学没有多大把握的家族也有不少,史家和王家的掌权者主动寻上门,希望他们家族的子弟能够到贾氏族学上学。

“这是不可能的!”

贾琏断然否决,没好气道:“贾氏族学眼下正处于风口浪尖,绝对不能大规模吸收外族子弟,不然那帮子文官集团可要发狂的!”

史三不满道:“这是咱们自己的事情,跟那帮酸儒又有什么关系?”

“三叔可以想想,那帮子文官大多出身哪里,就明白了!你再想想,若是有人想要动你的利益,你会如何做?”

贾琏也不生气,笑着引导道:“所以说,贾氏族学要是随意的收学生,那就是动了文官集团的利益,到时候绝对会引起这帮家伙的群起攻之!”

“琏儿的意思是,书院?”

史老二顺着贾琏的引导,直接道出了文官集团最核心的利益所在。

“正是书院!”

贾琏点头笑道:“朝中绝大部分文官,几乎都是各省各大书院的学生出身,书院也是联系他们的纽带,他们又岂会让贾氏族学有成为书院的可能?”

“琏儿,你能不能说清楚点,怕是那么简单吧?”

史老三有些不耐烦道:“说话吞吞吐吐作甚?”

“是你要我说的啊!”

贾琏笑道:“出得我口入得你耳,反正你们出了门,我是不会承认说过那些话的!”

话说得轻巧,好象不含一点威慑力,可越是如此史家双侯,还有王家的一位重要分支族人却是心头一凛,不敢有丝毫怠慢。

“书院最重要的功能,可能就是分配科举名额了吧!”

收起脸上笑容,贾琏将心中的猜测道了出来:“这是我的猜测,至于准不准也没什么把握!”

咝!

话虽如此,可史家双侯和王氏旁支依旧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

贾琏说什么猜测,这事十有七八就是真的。

“琏儿,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啊,暗中分配科举录取名额,难道那些文官胆子大到这等地步?”

史老三是个粗人,却也知晓操作科举录取名额的罪有多严重。

“谁说他们暗自分陪录取名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