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自己的利益,这些人可是什么事情都能干得出来。这些年来,彭大通也得罪过不少人,只是因为他位高权重,深受掌盘子信任,所以才没有人明目张胆地报复他。
如果他一旦失势,落井下山的人绝对不会少。
李文举原本一穷酸书生,能够加入白莲军并成为军师,多亏彭大通当日救下他的性命,并引荐给樊攸,所以在其他人眼中他虽然是军师,但也是彭系一脉的人。
一旦彭大通失势,其他人也不会放过他。
“你说的我都明白,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万一刘枫逃了出去,等待我们的将会是什么样的结局?我就是为了家人,为了白莲军的未来着想,才想要劝说掌盘子。”
彭大通哪里不知明哲保身的道理,只是倾巢之下,焉有完卵。
李文举看了看周围,伸手拉住彭大通,将其带上自己的马车,“走,去我的别院。”
“是,老爷!”
赶车的车夫应了一声,便驱动马车朝着一个方向驶去。
“军师,你这是?”
“嘘。”
李文举指了指外面,“小心隔墙有耳,我们到地方再详谈。”
马车穿过几条大街,最后拐入了一条小巷的尽头,在一个小门前听了下来。
“老爷,到了。”
“嗯,你先回府,今天我不回去了。”
李文举说了一声,就用钥匙打开门,带着彭大通通过小门走了进去。
“军师,没想到你在这里还有一个小院子。”
“这里偏僻,我也是图个清静,你先坐一会儿,我去烧水弄一壶茶。”
“不用了,我粗人一个,喝不惯茶水,你还是告诉我带我来这里到底想要说些什么。”
彭大通拦住了正要走出去的李文举。
李文举将茶壶放回桌面上,坐了下来,然后才说道:“还记得当日我被封为军师与你喝酒时说过的话吗?”
“记得,那天你还喝醉了,尽说些胡话。”
“呵呵,那不是胡话,而是我的真实想法,成为军师之前,我就仔细观察过樊攸这个人,不管从哪一个方面来讲,他都不是一个明主,白莲军在他手中走不远。”
“那你为何还愿意留下来?”
“如今兵荒马乱,我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书生,不留下来还能去哪?”
李文举露出一丝自嘲的神色。
“也是,对了,你把我叫到这里,到底想说什么?”
“彭兄有没有想过取而代之?”
李文举目光灼灼的看着彭大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