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东光,还不放我出来!”
与张横说定之后,敖东光不再多言,手持金鞭来到皇宫众人面前:“陛下神魂有损,躯体被夺,如今被镇压在天牢之内,以防阴灵侵袭。待我询问陛下魂魄,下了遗诏之后,再来知会你等!”
三皇子急道:“敖大人,父皇真的驾崩了?他……他可有什么话留给我等……”
定国公阮世忠问道:“敖大人,可否让陛下魂魄显灵,亲自颁布遗诏?”
旁边一群皇亲贵族吵吵嚷嚷:“到底是怎么回事?陛下白天还好好的,怎么晚上忽然就驾崩了?”
“定是狗太监和够嫔妃们做的好事!”
“金世通枉为大内统领,陛下被妖人所害,他竟然一无所知!”
“不行,我要进去,必须要见陛下最后一面!”
这些皇子皇孙连同文武大臣,一个个心惊肉跳,对此事议论纷纷,都想要冲入皇宫查看究竟,但却无有一人怀疑敖东光说的话。
他们虽然畏惧敖东光的正直,厌恶敖东光的清廉,平日里在朝中没少诋毁过敖东光,但当此大事之时,却又对敖东光无条件的信服。
纵然陛下驾崩,事关大殷朝皇位传承这等大事,众人也对敖东光的言语十分相信,无人怀疑他会说假话骗人。
“做臣子的,能做到敖大人这个地步,才算不枉为官一场!”
张横将众人的表现看在眼中,对星鉴感叹道:“若是大殷朝朝中朝臣,一个个都像敖大人这般,这大殷朝怕是要千秋万载的传承下去了!”
星鉴也赞道:“天下间忠臣孝子俱在传说之中,今日见到敖大人,才知道果然有忠烈之臣,耿直之辈。他是龙属,又非人类,但观其言行,可比大多数人类都要强得多。”
张横叹道:“日后真要是与老朱家做上一场,这敖大人反而不好下手了。”
星鉴一愣,道:“忠臣自然要尽节,若是到了王朝末路,忠臣孝子,怕是真的会与王朝殉葬。若他要名节,也只能给他了。”
张横不臣之心,路人皆知,可他的几个师友偏偏都在朝堂之中,无论是顾西城还是敖东光,这都是对朝廷忠贞之辈,日后张横真要是扯旗子造反,那便与顾西城、敖东光成为难以化解的仇人。
“日后真对上再说罢!”
种种想法在张横脑中一闪而过,随后便被他抛到一边:“且看今日敖大人如何收场。”
此时皇宫大门处处,大内统领金世通已经与宫外众人起了冲突,有几名皇子联手施法,欲要将金世通压制,好让众人冲入皇宫。
却不料金世通身怀斗战法宝,反应极快,身边护卫修为也强,只是一瞬间,便组成大阵,实力陡增,将几名皇子连同几名官员悉数镇压。
“他妈的,老子平日里让着你们,从未显露过手段,真以为老子是吃素的?”
金世通手持金月杖,对着几名被镇压的皇子劈头盖脸的打了过去,将他们打的牙齿与鲜血齐飞,鼻涕与眼泪同流:“今天没有圣喻,有老子把门,谁也别想进来!”
几名皇子皇女哀嚎求饶,金世通不为所动,继续殴打了好一阵之后,方才喘息道:“陛下驾崩,我也是死罪,你们现在竟然还敢得罪老子,真不怕我将你们全都斩杀了么?”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惊,几名皇子皇女额头冷汗津津,再也不敢在金世通面前造次。
按照大殷律例,金世通身为皇宫大内统领,有保卫皇城之职,如今同康帝身死,他这大内统领自然是失职,论罪当斩,甚至有可能株连九族。
将死之人,何等疯狂的事情都能做出,临死之时,斩杀几个皇子当垫背,也算不得什么。
想通此理,众人再不敢在皇城外聒噪,缓缓向后退去。
“张元伯!”
见众人后退,金世通抬头看向天空中站立的张横,喝道:“这里是皇城禁区,无关人等不许入内!你这反贼好大的胆子,强占连云一州之地,分疆裂土,着实可恨。竟然还有胆子来皇城偷窥!今日某家便代圣上,将你这反贼捉拿,也算是尽了臣子本分!”
言罢飞身上前,手中金月杖对着张横搂头便打,被张横一把抓住金月杖,骂道:“你想一死以全名节?他妈的,你便是死了,也是少不得抄家灭门的下场!对老子出手,难道敖大人他们就能绕过你不成?”
他伸手掐住金世通的脖颈,对其面门“咣咣”打了几个巴掌,将其扔向皇城:“今天皇帝死了,人王驾崩,我不欲杀人,你休要招惹我!”
金世通身为大内统领,修为奇高,刚才镇压几名皇子与皇亲国戚,显露出极高明的手段,令所有人都心存敬畏,但在面对张横之时,即便是存了拼命的心思,却连张横一招都挡不住,扔破麻袋一般被从空中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