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先开口了,“秦大人,我问你,你北衙扣押了宁雅木雕作坊的徐师傅,她是犯了什么罪啊?”
秦欢扬袍坐了下来,冷冷问道:“你是什么人?
我北衙办案,是你一介无知妇人能过问的吗?”
禁军怒喝,“大胆,问你话,你回答便是。”
秦欢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吓了一跳,猛地抬头看着说话的禁军,眸光锐利,“你们是什么人?
敢在北衙这么放肆。”
元卿凌对禁军压了压手,示意他不必说话,禁军退后一步,站在皇后的身侧。
元卿凌双手放在椅子扶手上,看着秦欢,“家人没见过世面,鲁莽了,那日在作坊发生的事我也了解了个大概,我家中姑娘在作坊学艺,令公子冒犯了她且出手伤了徐师傅,我家姑娘反抗也伤了令公子,按说徐师傅是受害人,为何抓捕她到北衙关押且施刑了?
她犯了什么罪?”
秦欢盯着她,“所以,那日伤人的女子,是你家中的人?”
“是的。”
秦欢眼底怒气浮起,“把她带来,我便马上放了那守寡娘子。”
“事发经过,秦大人了解吗?”
元卿凌淡淡问道。
秦欢冷冷说:“你家那野蛮姑娘,误解了我儿一番好意,竟出手伤了他,从小到大,我骂一句都舍不得,凭什么被你家姑娘砸了脑袋?
她既是在作坊学艺,逃去之后,自然是守寡娘子代其受过,你如果不想牵连守寡娘子,便把她交出来。”
元卿凌眸色淡冷了下来,厉声道:“所以,其实案情经过你都是了解的,你知道你的儿子轻薄我家姑娘,甚至有强抢回去的意图,被徐师傅阻止之后,纵人伤了她,我家姑娘为救师父出手反抗,伤了你的儿子,这本是正当的防卫,怎么到了你的嘴里,却变成了我家姑娘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