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平公主急了,派人去请了曹御医过来问。
曹御医道:“公主,刘大人只让微臣去传话,至于他们为何不来,微臣实在不知道,不过,倒是前两天听说了,之前他们进学院的时候,曾和太子妃签订过一份契约,他们学成之后,要听太子妃调遣三年,不知道是不是太子妃拿了合约压他们,他们没办法过来,公主如果想挖他们,怕是得另想法子了。”
曹御医的话,气得惠平公主差点一口鲜血吐出来,她铁青着脸冷冷的眼光从曹御医的脸上扫过,曹御医马上低头,“微臣失言了!”
“你早便知道他们有合约在身,是不是?”
惠平公主怒得眼底赤红。
曹御医摇头,无奈地道:“公主,微臣敢拿您的银子,怎还会有所隐瞒?
若知道他们早都走不了,当天微臣就跟刘大人说了,微臣虽然糊涂,却也知道此事非同小可。”
惠平公主盯着他,冷冷地道:“如果让本公主知道你和元卿凌串通,绝不轻饶你。”
冷冽眸光下,暴戾之气暴露无遗,曹御医心中一凛,低头道:“微臣绝不敢欺瞒公主!”
打发了曹御医,惠平公主马上去面见刘国手。
刘国手听得这话,皱起了眉头想了一下,随即长叹一口气,脸上有颓然之色,“上当了!”
“上当了?
上谁的当?
父亲不是说,那些人保准会过来吗?
谁能拒绝得了这个条件呢?”
惠平公主有些慌了,这些医馆她投入很大,一时间哪里去找这么多大夫坐诊?
刘国手眉目里浸着一丝冷狠,“只怕他们早就想到我们这一手了,不过是将计就计,让那些大夫假意答应我们,我们着手去置办医馆,他们来一招釜底抽薪,太子妃玩不来这一招,怕是冷肆从中作梗了。”
“冷肆?
冷驸马?”
惠平公主心头没来由地慌了一下,冷肆就是商场鬼见愁,他若参与此事……刘国手忽然站起来,脸色一沉,“不好!”
惠平公主惊愕地看着他,“怎么了?”
刘国手看着她,气息沉了起来,眼底也闪过一丝慌乱,道:“冷肆出手,绝对不会只有一招,一定有连环计,我怀疑,之前扫空草药的人是他,与药贩子相接的人也是他,甚至,从药农身上推高价格的人,也是他,甚至买下和兴堂的人也是他,不是安丰亲王妃,你现在入了多少货?”
“二百多万!”
惠平公主也有些慌了,但随即稳定下来,道:“若是这事,不怕,市场上的货基本被我们扫了,他们要用药,就得从我们手上买,否则就生产不了成药。”
刘国手摇摇头,背着手转了几圈,“不对,不对,容我想想,”他神情越发的慌乱起来,“如果药物的价格一直都是他催动的,忽高忽低都在他的预设之内,他不可能没有留下一笔药用于自己药厂的生产,不对……”他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惠平,眼底几乎滴出血来,“你大肆扫货,一定会有药贩子从外地倒腾草药进京,而且会大批地进,价格一定会再被打下来,到时候,我们的药贵,他们的药便宜,如果要打价格战,我们输定了,还有,我们现在不能入货,一旦入货,药堆积过量,会损坏一大批,而他们,我怀疑这段时间清了不少库存,倒腾了一手,你扫的货里必定有他们之前从药贩子手中接的货,他们是低价入,高价卖给了你,等大批的药进京之后,他们空仓可以大量进便宜的货,再等到我们的药差不多用完,他们再推高价格,如此反复,这是也给死循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