献帝压根没想过要把帝位传给他,不是谋反是什么?”
面对安丰亲王的质问,宝亲王也不过是冷冷一笑,“你当我真不知道么?
当年献帝朝时,太子薨,你父皇与我父皇都是亲王,献帝属意我父王,是晖宗帝使了诈,以我父王结党营私为由参奏了他,献帝晚年糊涂,竟信以为真,献帝仁慈,并未取我父王的性命,可我父王因此也不能竞逐太子之位,才叫晖宗帝得意了,殊不知他登基之后,怕我父王声威过盛,竟诬陷我父王兴兵造反,将裕王府满门抄斩,”宝亲王眸子森冷,语气也渐趋疯狂,“奉旨抄斩裕亲王府的就是你,将近两百条人命啊,你午夜梦回,莫非就没有冤魂前来找你索命吗?
你睡得心安理得吗?
你还有人性吗?”
连番诘问,声声悲痛沉怒,眸子仿佛也染了血般的通红,似乎眼前就是当年灭门惨剧。
安丰亲王看着他好一会儿,才慢慢地道:“当年确实是我奉旨去办这案子,但是,旨意并非晖宗帝下的,而是献帝下的,换言之,裕亲王府一门是献帝在位的时候,就被满门抄斩了。”
“你尽管编!”
宝亲王双手握住椅子的扶手,仿佛看透了安丰亲王那些骗人的诡计胡话,有着深深的讽刺与不屑,“我知道你定要把一切都推给献帝,可惜啊,这些话编造得太没水平,三岁孩儿都哄不过,我父王乃是献帝的亲生儿子,做儿子的便是犯下了天大的错,也绝不会把他满门抄斩,那满府里头,除了他亲儿,还有孙子孙女,虎毒不食子,天下间任何一个父亲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
眼泪从他的眼眶里跌出,他扬起头,仇恨在燃烧,烧得他面容扭曲狰狞。
安丰亲王看着他这般,想起了当年的事,陷入了片刻的沉默之中,最后,他道:“你这第一个条件,本王不可做主,必须要与太上皇和皇帝商议,过两天本王会再来。”
宝亲王抬起了头,冷冷地道:“不着急,你们便慢慢商议,本王可以等。”
安丰亲王看了他一眼,背着手往外走,方要跨出门槛,身后忽然传来他声嘶力竭的质问,“你难道就没半点愧疚吗?”
安丰亲王脚步没有停滞,仿佛不曾听到这句话,一直往外走,府兵拦住,他眸子一沉,强势凌人,“退下!”
这一声退下,仿佛是千军万马狂涌而上的气势,竟逼得守在前头的府兵脚下一软,有要马上跪下的冲动。
府兵两边退开让出了一条道路,安丰亲王扬袍大步而去。
宇文皓就在府邸门口外头候着,也叫楚王府的府兵在巷口埋伏,怕里头一旦出事,可以马上攻进去。
见安丰亲王出来,他有些意外,这么顺当就让他出来了?
他也不及细想,迎了上去,“伯祖父,如何?”
“回府再说。”
安丰亲王道。
“好!”
两人遂打马回了楚王府,路程不远,没一盏茶的功夫便到了,两人下马之后,安丰亲王便让宇文皓把元卿凌也请出来。
宇文皓也不问为何,叫人去请元卿凌,安丰亲王妃也在里头,一同出来了。
四人关上了门,一并入座,安丰亲王先不说其他,只问元卿凌,“你精通医术,可曾听说过有什么药可使得人入魔痴狂?”
元卿凌道:“我对中医实在不是太懂得,但是入魔痴狂的药,也知道一些,控制人心智的迷一幻一类的草药,那曼陀罗花便可办到,您为何这样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