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卿凌听过这案子,死了两人,赤身在男死者的屋子里,死得很惨,听闻女死者的手指脚趾都被剁下来,而男死者也很惨,根儿被割掉。
宇文皓道:“表面证据看,确实是他所做的,在他的屋子里找到了凶,器和带血的衣裳,案发的时候,他说在家里睡觉,但是无人可以作证。”
“那确实有嫌疑。”
元卿凌道。
宇文皓面露纠结之色,想了想,道:“本打算明日定案,但明日告假一天,就拖到后天去,其实这案子还有些疑点没有想明白,可表面证据成立。”
元卿凌知道他备受压力,便劝道:“到底人命关天,要不仔细再查查?
刑部催着就让他催,反正你泼皮惯了,奈何不了你,咱反正别本末倒置就行了,查案最要紧的是真相,而不是对谁交代,再说了,父皇若要罢黜你,早就罢黜了,哪里等到现在?”
宇文皓听了她这话,顿时脑子里的云雾散去,这段日子他一直钻在破案的死胡同里,脑子里想的是破案而不是真相,甚至决定把案子尽快判下好对刑部那边交差。
他精神一振,对元卿凌道:“还是你的想法够毒辣,好,破案哪里有什么期限?
只有真相,找不到真相,这案子就一直查下去。”
翌日,夫妇二人一同去安王府。
安王今天算是小登科,一身红衣俊美非凡,但脸色过于阴沉反倒没有什么喜气,一点都没有办喜事的高兴。
宇文皓与他打招呼,他也只是淡淡地看了宇文皓一眼,便道:“大哥二哥和六弟七弟都来了,在里头呢,你们先进去说话,我片刻就来。”
看到安王不高兴,宇文皓就高兴了,笑着露出洁白的牙齿,“四哥先忙,我进去和二哥说话。”
元卿凌则叫人带着去了找安王妃,今天安王府办喜事,最该要安慰的应该是安王妃,所以估摸着容月和孙王妃她们都在安王妃屋子里。
下人领着她进了安王妃的院子,还没跨进正屋的门头,便听得容月不大耐烦的声音响起,“你愁什么啊?
你若不待见她,撵走就是,哪这么多麻烦事?
做人干脆些不就好了吗?”
元卿凌掀开帘子进去,便见几位王妃都坐在里头,屋中生了炭炉,暖和得很,安王妃身子弱,这不大寒冷的天气,就得烧炉子了。
屋中的几位王妃见到元卿凌来,都很是高兴,孙王妃更是笑着说:“咱大忙人可算是来了。”
元卿凌先见过安王妃,才坐下来含笑回应孙王妃,“二嫂,你这话是取笑我呢。”
孙王妃拿眼睛斜了她一眼,“谁敢笑话你?
如今你的靠山是越发多了,我可不敢得罪你。”
纪王妃也笑着道:“你就别笑她,看她一张脸都开裂了,这梅庄上头风大,怕也不如府中舒服的。”
纪王妃和孙王妃原先是有些不对付的,但是日子有功,两人因元卿凌的缘故恢复了来往,如今也能坐在一块说几句笑话了。
一番笑闹之后,元卿凌看向容月。
不得不说,成亲之后的容月真是美出了新高度,那皮肤就跟剥壳鸡蛋一般又白又滑,婚后的日子滋润得很哪。
容月是知道元卿凌去了哪里的,所以看向元卿凌的时候眼底便多了几分同情。
“我还没进来就听到你的大嗓门了,你说要撵走谁呢?”
元卿凌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