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又费了几日,回到长安,打算多召集些人去再去找找。这件事情难就难在需要做的隐蔽,我门早上还在考虑去通知褒教求助,毕竟羌族圣许的本事……或许可以帮的上忙……”
言平说话欲言又止,似乎不愿提及羌族圣许的本事,只在等日麦回应。
不过回话的倒是李秉:“其实水之阵盘的位置,我……”
“知道”两个字还未出口,日麦便伸手挡在李秉前面,不让他再继续说下去。
李秉更加疑惑:所谓水之阵盘的位置,便是《阳月剑诀》那页冥纱里隐藏的消息。当年蚩尤是怎么到“水之阵盘”,自己“瞧”的一清二楚。
明明可以帮到言师傅和韩叔父,为什么日麦会拦下自己,不让透露水之阵盘的消息呢?难道是不想让非派的人知道《阳月剑诀》的秘密?这似乎说不通?
还有听言师傅的意思,明明“风部隐修会”离东海更近,为什么他不去找风部,反而是回了长安?
而且,听起来,当时韩叔父得知水之阵盘消息的时候,并没有通知木部和风部,只是悄悄带了金部的人。
这么看来,恐怖隐修会之间,也有不少密辛。
正当李秉思忖时,日麦已拿过笔墨,写到:“我可帮你找人,需世子同行!”
言平见字大喜过望:“好!如果世子殿下也愿意同去,我可以带上金部的人,一定保护世子周全。”
言平从小看着李秉长大,还以为他不通武学,出入江湖总要有个照应的人。
日麦摇头,再次写道:“分两路,你们单独走。”
“这……?”言平双眉高耸:“你要跟世子单独去?”
日麦点头。
言平思索片刻:“也是,如果我们护着世子一起去,实在太过惹眼。路上有日麦大人保护世子周全,我也放心!”
日麦不置可否,但李秉总觉得日麦不想跟金部同行,还有别的原因。
“世子殿下可愿去?”
终于,言平问了正主的意思——日麦和言平商量半天,怎么李秉还未说话,似乎这行程就被定下来了?
“我今天来非派,其实是准备问点消息,然后去找临渊的,他是我结拜义弟,又因为我的事情被融教抓走,我不能置他不顾……”
“世子殿下放心,我们已经打探到少宗主的消息,派了不少人手去池州,也联系了池州当地的门派,既然去了那么多人,总会找到消息的,眼下还是宗主的事情更要紧一些。”薛副宗主知道李秉任性起来,怕是劝不住,连忙晓以利害。
是啊,已经去了那么多人,自己也没什么头绪,确实不差自己一个。李秉暗道:而韩叔父的事情,确实只有我能解决。
不知怎么的,他又想起了蓷之逐早上的话:“世子殿下,如若遭遇瓶颈,不妨去往东方大泽,或许能有转机。”
难道真的要我去东海?
“好罢!”李秉短暂思量:“也只能我和日麦去东海,临渊兄弟的事情,只能拜托给二位了。”
薛副宗主:“我们已经竭尽全力去找少宗主。”
“那这样吧,我回府里写一封信,盖上父王的印,如果有必要,薛副宗主可以联系池州的衙门,如果动用府兵,或许能帮的上忙。”
纵然心中有一万个不愿放下韩临渊的事情,现在也只能放下,只希望他还安全。
“有劳世子。”
“事不宜迟,我即刻回府上准备。”
四人眼见事情落定,也不耽搁,各自忙了起来。
“我会为世子准备一份舆图,记录南驼岛位置,和探查过的水域。世子出发前,可以来拿。”
李秉刚要说不必了,还是忍住。虽然不理解日麦为什么不让他说《阳月剑诀》里藏有水之阵盘位置的事情,但是也只能先隐藏起来,随后再问。
短短的几番交谈,心里却多了不少疑惑。
为什么隐修会之间的关系如此复杂。
二十年前,日麦怎么和言师傅有过交集?日麦又是怎么样二十年容颜不改?
韩叔父到底去了哪里。
原本因为解开真气问题,才刚刚散开的愁云,不到一天,又压到心头。这一桩桩麻烦事,压得李秉喘不过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