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喘着粗气,运功调息,连续施展空冥幽影,已经将体力的真气抽离干净。
他简单的调息之后,拿起自己的长剑,包入怀里。
“白雪!水之阵盘的大致位置,我也找到了。只可惜,我的实力与神族相差实在太多,还未能入阵。不过你放心,我现在第九剑还不纯熟,等我融会贯通,我再来不迟,下次说不定有机会,可以破了水之阵盘,救你和你的族人出来!”
他深情脉脉,轻轻抚摸这剑身,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似乎在怀念甜美的回忆。
“但神界和人界已经断了联系,神族寿命虽长,可亦有尽头。即便我此生不能毁坏全部阵盘,总有一天,神族会灭亡,这些阵盘无人可守,自会被攻破。冥族的债,也可找神族偿还!
我要留下一份种子,让这股反抗的力量生根发芽!并指引他们找到阵盘的位置!”
他说话间,右手食指在左手手心画出一个付印,翻手间,凭空出现一页纯黑的羊皮纸。
他口中默念:
“水之阵盘,于东海中心,有巨龟看守。巨龟名‘蜃’,为天地精魅,形似龟,龟甲为岛,能造白雾环境。守护水之阵盘的是神界‘濊’‘貊’二族。濊(hui)族守将‘义当’,使‘幻妙尺’,可令恣意改变时空;貊族尚未现身,不知能耐几何。”
他长呼出一口气,略作沉思,自言自语道:
“这是第四个阵盘了。位置已经记好,那么要传承什么功夫呢?”
“罢了。濊貊二族都很厉害。这一张,就记下《寂灭九剑》剑招吧。”
他双指指着自己的眉心,轻轻挪动,画出一个简单的符印,从一道紫气顺着指尖的轨迹从眉心飞出,顺着手指的牵引,落入黑色的羊皮纸中,消失不见。
“有缘人!不知道你打开这道的封印,得到我的传承时,是何年月,我是否还在人世。不过,既然你得了我的传承,自当遵我之命,破了水之阵盘!
记住我的名字,我叫蚩尤。我也希望你的记住她的名字,她叫白雪!”
这段记忆就此终结。
…………
回到今日,长安襄王府,李秉的卧房内。
夜深人静,一轮皓月当空。日麦静静的坐在桌边,似乎也有些睡意。李秉昏睡在床上,连外袍也没脱;狰厉害蜷成一团,趴在李秉的肚皮上。
忽然间,李秉的身子动了动,轻轻的翻身,揉揉惺忪睡眼。
他逐渐苏醒,吞了口唾沫,润了润干燥的嗓子:“我……我这是怎么了?”
狰厉害也被惊醒,跳下床,在地上蹦跶两步,跃上桌子,蹲坐在日麦身边:“你醒啦!还以为你要睡一天!”
“怎么回事……我怎么躺床上了。”
李秉摇摇头,努力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
狰厉害教了李秉解开羊皮纸封印的法诀,这办法并不多繁杂,甚至可以说有些简单。只是这解封法诀让李秉觉得有些熟悉,不像是妖族的本事,反倒和襄王府上糜歆叔叔的“儒家功法”渊源颇深。
狰厉害只说这解封的法诀是天妖皇告诉他的,具体怎么得来,也不知道。
在得知《黑冥武经》的解封法诀后,李秉并没迟疑,将《阳月剑诀》的羊皮纸放在自己身前,照着法诀施展一次,一道紫气从羊皮纸飞入自己眉心,之后的事情他已经记不得。
再醒来,便已经在床上。
“怎么样!发生了什么?”
李秉脑袋有些沉重,他敲了敲太阳穴:“有一段记忆出现在脑海里,像刀刻斧凿一样。
一切都好像是我自己亲身经历一样。这羊皮纸是怎么得来的,蚩尤是找到水之阵盘的,寂灭九剑每一招一式如何施展,一丝一毫都记得极为清晰。
剑的触感,海的味道,一丝一毫都极为真实,像是我自己的记忆,又不是我的记忆。”
日麦闻言,眼睛放光,连忙在纸上写到:
“水之阵盘欤?”
李秉点头:“这本《阳月剑诀》,不,应该说是《寂灭九剑》里的记忆,的确包含了‘水之阵盘’的位置,在东海。而且除了位置,还有一段记忆,那水之阵盘,好像有人把守。”
听闻真的是水之阵盘的消息,日麦喜出望外,不再多问。
李秉也觉得得了这段记忆之后,筋骨都舒展了些。他刚想试着刷一套《寂灭九剑》的剑招,看看和《阳月剑诀》到底有多大不同。可还没到取剑的时候,又觉得脖子发痒,随手挠了挠。
霎时间,他似乎意识到什么,飞快冲向铜镜前,拉下衣领——果然!两道黑线,从胸口一直蔓延到喉头,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不断的向面部延伸。
“完了,我身上的真气依旧在月圆之夜疯涨。我原以为是《阳月剑诀》的问题,现在看来并不是!”
狰厉害还是第一次见李秉脖子上的黑线,有些好奇,又有些担心:“那怎么办?”
“不怕!如果不是剑法出了问题,那问题一定出在‘孙无亦’传我内功上。而这本《白雪内经》,也在我手上!”
李秉拿出第二章黑色羊皮纸,盘腿坐下。
“上古时期,到底发生了什么?蚩尤为什么要破坏阵盘?白雪又是谁?和白雪内经有什么联系?”
李秉不仅想解决身上内功的问题,看过一张黑冥武经之后,对四千年前的故事也更加好奇!
他重复了解封的法诀,盘腿坐下。
————第六卷终————
怎么样,蚩尤的故事觉得有意思吗?话说凑齐《黑冥武经》《玄黄七术》《白罗仙法》一共二十一张羊皮纸,可以补全上古时代的秘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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