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条色猫!”李秉这才知道狰厉害原来一肚子花花肠子,又要去抓他,却被盈澜儿闪开:“你别在玩它了……这么小的奶猫,一会让你玩死了!”
李秉有点生气,他分明看着狰厉害躲在盈澜儿怀里,朝他吐了舌头!站起身就要去抓猫,盈澜儿一手抱着猫,藏到身后,一手挡在李秉身前,两人在车厢里,一个抓,一个藏,就这么闹了起来。
日麦独自坐在车厢的一角,一动不动,仿佛眼前的一对璧人完全不存在。
“世子殿下,世子殿下!”车厢外,张校尉忽然折回来,靠近小窗,对里面喊道。
“怎么了,张校尉。”李秉掀开帘子,探出头问道。
“早些时候我先派去长安的信使已经回来了,就在队伍前面,说是有事要回禀。”
“好的,我马上就出来!”李秉坐回车厢里,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狰厉害:
“好啊!真有你的!居然还有两幅面孔呢!你给我等着,看我一会怎么收拾你!”
他说完,理了理衣服,下了马车。
一个三十我在多岁中年人立刻迎了上来,半跪道:“小人参见世子殿下。”
这人正是提早一天回京的信使之一,骑得是八百里快马,比两千人的行军队伍快的多。
“回禀世子殿下,我早两日到了长安,一切都打点好了。案卷前日已经送到了刑部和大理寺。两边的牢房和人员都准备妥当,随时可以收押犯人。另外,宫里传来消息,说是让殿下晚膳时候进宫用膳,顺便述职。”
“晚膳啊!”李秉原想着回京之后直接复命,完事就可以启程去沔州。可这样一来又得多耽误半天时间。
“知道了,辛苦你跑这一趟。”
信使原本已经退下,可又被李秉叫回来:“对了,这位兄弟,你帮忙带给我结拜兄弟带的信,带到了吗。”
“带到了,魏公子当时就差人去了沔州帮忙。”说话间,他面露难色:“可是……马公子就……。”
“马学文怎么了?”李秉的声音猛然升高,很是急切。
“马公子身体有恙,已经卧病在床好几日了。具体是什么病,小的也说不清楚,不过看起来挺严重的。”
李秉脑仁疼起来,不知道是不是今年犯了太岁,怎么自己的结拜兄弟一个接一个的出事。先是安子,之后是韩临渊,现在连马学文也出事了,魏泽和李选可千万别在弄出什么幺蛾子来。
“我知道了,辛苦你了。”李秉说完,对一旁的张校尉又道:“校尉大人,去大理寺和刑部交接的事情,只好劳烦你走一趟,我会赶在晚膳前入宫。”
“殿下放心,卑职一定办好。”
李秉返回车厢,叫上盈澜儿和日麦,离开了行军队伍,先行离开。
又过了一两个时辰,远远地,总算看到了巍峨的长安城墙,不过三人却走了小路,直奔马学文在城外的庄子。
一排木篱围了一个漂亮的前门花园,这种对外的景致并不常见,白墙黑门上挂着一个一方小小的匾额:“花蟹居”。字体圆润秀丽。
李秉刚要敲门,正巧碰到马学文的姨娘,带着两个郎中和两个侍婢出来。
一个四十来岁的俏娘子,一身绯红绸缎,簪着一只黄金凤钗步摇,配着一对翡翠耳环,每走一步,这些珠翠便随着步伐摆动,颇有些英姿。
即便已经擦过,可是还是掩不住马夫人脸上的泪痕,她见到李秉后,强颜装欢,一阵寒暄,可聊起马学文时,眼泪却止不住的流:
“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怪病,大夫都已经换了四五拨了,可是就是不见好!长安的道观、寺庙我都许了愿,可是一点用也没有。他原来那么壮的一个人,才这么几天就瘦了一圈!脸上的颧骨都露出来了。吃什么吐什么,连汤药都灌不进去,再这样下去……呜呜呜呜……”
马夫人夫人说着,哭的更厉害,摆手只让李秉不要管自己,趁着现在马学文还清醒,快去见见他,说着带着两个郎中离开,哭的像个泪人。
李秉看着她这般神情,心中更觉得不安,能让为娘的人担心到这步田地,不知道病的有多重。
他推门进去,一股浓重的药熏味有些呛人。外边明明是艳阳高照,这庄子里却阴冷的吓人,盈澜儿哆哆嗦嗦,抱着狰厉害跟在李秉身后。
日麦刚一脚踏入,也隐约觉得有一点不安,从背后抽出青铜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