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光是梁珍儿,连韩临渊也是大惊。
“这次让李秉逃走,是件大错。不但暴露了埋在褒教里‘樊夕象’这颗棋子,说不定还要将融教重出江湖的消息散出去。融教的韬光养晦被暴露,这是大错,按照惯例,涉事的人,都是杀绝,以儆效尤。
樊夕象不过是一颗棋子,自己没有势力,被融教抓住是早晚的事情。他知道我们的太多事情,这样的人,还是先除掉免除后患的好。”
“哦!”梁珍儿有点胆寒,即便自己也不太喜欢樊夕象那个肥头大耳的肉球,可毕竟也是共事了五年的人。
“孙女啊,记住我的话。人活在世上,一定要狠的下心。你不对别人狠,别人就会对你狠。尤其不要有心爱的人!因为他会让你下不去狠心,变得软弱!”
“是。孙女记住了!”梁珍儿暗暗点头,却听韩临渊冷哼一声。
他嘴巴还被塞住,说不了话。
“你笑什么?”梁珍儿对韩临渊本就在气头上,看他讥笑奶奶的言辞,更是怒火中烧,起身就是一通拳脚。
韩临渊双手被绑着,难以抵挡。失心丸药劲过了,这回挨打的时候格外的疼。
梁珍儿连踹了十几脚,腰身后背都打了个遍,听着韩临渊叫出声,才解了气。
她停了手,韩临渊却依旧低声呻吟。
“喂!你怎么这么不经打,我都没用内力,你这就受不了了?”
韩临渊依旧倒在地上叫唤着,声音逐渐变得刺耳。
“喂!我都停手了,你还在鬼叫什么?你再叫唤,我真动手了啊!”
梁啸云起身,拉住梁珍儿的手:“算着时间,也已经是第三天了。血奴蛊是该发作了!”
“那怎么办啊!要给他喂点血吗?”梁珍儿这才明白缘由,有些着急:“他会不会死啊。”
“不忙,这么好的机会,你要开始训他,解开绳子吧。”
梁珍儿有点迟疑。
“没事,他跑不了!”
听了奶奶的话,梁珍儿这才解开韩临渊手上的绳子。刚拔出他嘴里的帕子,韩临渊的哀嚎声瞬间变大数倍,显然是极为痛苦。
梁珍儿怕引来外人,再次把帕子塞回嘴里。
“乖孙女,要想把他训成一条听话的狗。要一点一点来,每次更进一步,慢慢的击溃他的心智,今日我来这第一次,你好好学着。”梁啸云说完,走到韩临渊身边,弯下身子:
“怎么样,痛苦吧!是不是想要个解脱?”
韩临渊的剧痛变得更厉害,不住的在地上打滚。
“只要你在地上爬三圈,再学三声狗叫,说‘我是珍儿的乖狗狗’。我就让孙女给你喝她的血如何?”
韩临渊不理会梁啸云,依旧在地上打滚,身子还抽搐起来。
“喝完血以后有多舒服,你还记得吧!难道你就不想再尝尝如神仙般的感觉?”
韩临渊睁开眼睛,挖了梁啸云一眼,随后又疼的直哼哼,不再理会两人,打算硬抗。
“哟!有骨气,是条汉子,那我就看你能忍多久!”
梁啸云取出一颗“黄色药丸”交给梁珍儿:“给他服下!”
“这是?”梁珍儿把药丸捏在手里,细细打量,她并没有见过这药。
“这可是好东西,是奶奶自己留着续命的药,吃了这个药,他再疼也不会疼死。只会让他感受的痛苦加倍!”
梁珍儿捏开韩临渊的嘴,将药塞了进去。
短短一刻钟,韩临渊的痛苦成倍增加,即便他的嘴巴还被帕子塞住,尖叫声还是瘆人的惨。他缩成一团,极力克制自己。
“怎么样,起来爬三圈,我就让孙女给你喝他的血!”梁啸云降了条件。
韩临渊像刺猬一样,抱住自己的膝盖,团在一起,全身抽搐的更厉害。不过他忽然咬紧牙关,不再尖叫,似乎心智已坚,反而低声,断断续续的哽咽哼道:
蓄……发……十……年……为……君……断,
今……朝……此……去……一……梦……远;
若……有……来……世……再……相……逢,
白……首……到……老……永……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