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当时谁这么大的威风。原来是小弟弟你啊!”说话的正是蓝坊主·理理姑娘。她被两个士兵押住动弹不得。
李秉示意放手。理理姑娘走到他身边,笑吟吟看着盈澜儿:“嘻嘻嘻。那天还装正经,你身边这个小弟弟,细皮嫩肉的。很不错嘛。嘿嘿嘿……”说话间,无时不流露出“我懂你”的眼神。
李秉懒得和墨迹,开门见山:“那天和我一起来的那个人,你之后还见过他吗?”
“没有啊,他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不如你跟我上楼上的房间,去找找看?”说话之间,极尽媚态。
这样矫揉造作让李秉实在不舒服,也不知道韩临渊是如何跟她聊了一个时辰还奉为知己的。
“你这有纸笔吗,麻烦取些来。”李秉淡淡道。
理理姑娘见状,也不再软磨硬泡,一挥衣袖,上了高楼:“等着!”
“你为什么会来梁州找我?”李秉问道再次询问日麦。
日麦提笔:“圣许说,带你回去。”
“回族里干什么?”
“不知道,是大事。”
这日麦不仅是个哑巴,连写字交流时,也是惜字如金。怪不得看面容也是时常冷冰冰,不近人情。
李秉又问了几个问题,譬如“你知不知道融教。”“青木羌的事情你知道多少。”“我身上的邪门功夫,你有没有办法解开?”
日麦的回答通通只有两个字“不知!”
李秉这下明白了,要想从他嘴里问点什么有用的消息,比登天还难,除非自己去一趟“大白石羌”,否则什么也别想知道。现在韩临渊又不在自己身边,这身上黑真气的解法到底要不要去羌族,也没有人能帮忙给个主意。
没有了缠缠绵绵,风花雪月。这八艘船开的格外的开。四艘去小岛,四艘去大岛,不到半个时辰就靠了岸。
李秉特意吩咐了非派的好手都跟自己去小岛,亲自带路,直奔庄子,还吩咐所有人千万别乱跑,岛上到处都是机关。
不过,他似乎是多虑了。非派之中,饱学之士真的不少。居然也有人认出这阵盘,甚至连哪里可以走,哪里不能走都能讲出个大概出来。这样就好办多了,不怕有人误触机关丧命在岛上。
一群人冲入玉蕊庄,里面的人不少。那天围攻自己和韩临渊的侍女婢子都抓住了,可正主却不在。老夫人、鸩尊者、象尊者都消失了。
有婢子说,提前一日梁珍儿和老夫人梁啸云已经乘船离开,说是出游,连韩临渊也带着。这些人都不知道血奴蛊的事情,自然也无从招认。
李秉还不死心。既然非派的人的人识得此阵,干脆搜岛!
四百人,除了小部分人在庄子里押着那些婢子,剩下的分成二十队,打着火把灯笼,将能找的地方都翻个遍,不能去的地方,也要凑到近处看个清楚。
饶是如此,还是一无所获。
没多久,就有人来报:在岛上发现一个地方,充满瘴气不得进。论方位,也是这个阵盘的阴宫,也许有人藏在里面。
李秉听到这里,心中一惊。下令之前,没去细想狰厉害的事情。一旦把把这怪物搜出来,该有个什么办法把他保护起来才好?
他提心吊胆跟着魏副宗主和张校尉走到毒瘴之前,心中飞快的闪过收十来种办法。
魏副宗主瞧了瞧毒瘴:“我去试试。”说完便冲了进去。
不过三吸时间,他又冲出来,还未说话,一连点了自己的“水分”“上脘”“膻中”“天突”四个穴道,随即一口呕出。
李秉给他拍拍后背,他却挥手道:“没事!把毒逼出来就好了。”可话音刚落,又呕出一口来。
魏副宗主稳住之后才道:“里面有个小山包,我粗略看了看,并没有人。”李秉这才放下心来。
回去的路上,魏副宗主的脸色有些难看,这毒瘴显然对他造成了极大的威胁。
他的功夫,李秉是很清楚的。早几年时间,魏副宗主和禁军统领蒙海远比试过,两人不分胜负。长安之中,功夫比他厉害的,屈指可数。如此厉害的人物,居然也过不去这个毒瘴,那这岛上的阵法,到底是谁建的呢?
一行人回到玉蕊庄。
“张校尉,事关融教叛乱,还烦劳你把这些人关起来。明天一早,送他们回京,让大理寺好好审审。”
融教和安史叛乱的关系,天下皆知,是实打实的乱党。这些人被朝廷抓住了,自然少不了牢狱之灾,最轻也是流放,关系重大的,说不定就要抄家问斩。至于那些花船歌舞姬,就得看大理寺的人怎么审了。
劳累了两日两夜,李秉困乏的厉害。将士们连夜赶路,也都已经疲敝。便在这玉蕊庄里略做修整。
你别说,这岛上的阵盘还真挺奇特的。那个关着狰厉害的阴宫忽冷忽热如地狱,而坐落在阳宫上的玉蕊庄,确实能让人精神倍增,神清气爽。看来这阵法可以延年益寿也不是随口乱吹。
还没歇息多会儿,便有人来报:
“又有五艘大船登岸,少说得有千人。为首三人中,两人穿着官服。分别是正四品的梁州刺史,和从四品的壮武将军。另外一人身穿紫袍,好像是褒教的头目。”
李秉躺的正舒服,忽的坐起来:“狗日的,来的好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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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卷的卷头章比较长,等我写完一起发出来。暂时先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