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草他祖宗。再不得增援,到时候玉门关失守,整个安西、北庭,都他妈得完蛋!”这些人将弓箭在火油桶里一泡,做了最后的准备。
(瓜州,今甘肃酒泉境内。沙州,今甘肃敦煌)
这将领心中暗道,就算沙州瓜州的人看到烽火狼烟立即出兵,怎么也得三日才到。
“儿郎们,不要怕。只要我们时再守住玉门关一夜。明日援军必到。”他说的铿锵有力,但心里也有没有底气,一万疲惫之师要守住五万精锐的攻势,谈何容易。
所有人都望着远方的吐蕃军,严阵待敌时,忽然有人哽咽的大喝一声:
“援军!援军来了。你们看背后!是援军!”
所有人闻言,转身向后望去——大约两千人,尘土飞扬,队伍最后还有几架大弩机关车。这人数虽不多,但总算给了玉门关勇士们希望。
“不对,不是援军。这些人没有战旗,行军方式也绝非大唐规制。”将领随口一局,守军高涨的情绪又跌到谷底。
难道瓜州沙州也失守了?如果背后也出现敌军,在这玉门关的所有人都会成为瓮中之鳖,只有死路一条。
将军看着那一小队人越来越近,心也跳到了嗓子眼,只等一看情势不对,便要下令放箭。
这两千人的衣着逐渐变得清晰,大弩机关车上的一个‘墨’字给外明显。
“墨家·墨染湖率‘安西墨家营全员’前来增援!”
“墨家·墨染湖率‘安西墨家营全员’前来增援!”“墨家·墨染湖率‘安西墨家营全员’前来增援!”
这一声声叫喊直入云霄,荡气回肠。
【其四·太子伴读】
姑苏小镇“清溪浦”上,“浅荦庄”内。
谢昭仁和谢嘉和坐在桌前:“试试吧!”
安子拿起桌上的黑布,蒙起眼睛,随后伸手到第一个药罐里,拿出药材,喂到口里,嚼过之后又吐出来。
“芫乌,一年生草药。清火去热,微毒,可致腹泻不止。与蔵牧草搭可生致命剧毒,与曼陀罗搭可让人麻痹;常用这草药的药方有:四花益神丹、赤毒明目散、清肺三神膏、灵神镇心丸。”
谢嘉和到:“说得好。你手上这芫乌品质如何?”
“涩口感适中,但回味中略有辛味,质性不算纯。炼制低阶丹药无妨,高阶丹药不可使用。”
“很不错,下一样。”
这些天,安子得了谢家兄弟两位大家的指点,医道和锻造的本事突飞猛进,青苗一脉的基础已经学完,锻造从四品以内的武器毫不费力,运气最好时,还做成过一把“从三品”的武器。
这份本事,放在火冲火青苗一脉,也该是精锐弟子才有。
二人都称赞他完全继承了安禄山的聪明,一点就通。
“老爷,门外有人求见。”小丫鬟走到堂上,作揖道:“那人不肯说姓名,只让我把这个交给你。”
谢昭仁接过东西,那是一个小小的银质戒指,中间镶嵌一颗红玉,成色算不错。
“这戒指很眼熟啊。”谢嘉和也觉得熟悉,可是在是想不起来在哪见过。
“这是爹给安大哥的东西,安大哥后来又给了他的‘首徒’。”哥哥谢昭仁先一步认出了物件。他爹是前“归元洞”的“寒沙匠仙”,口中的安大哥,自然是安禄山。
“快请那人进来!”
一个中年人走进院内。他精气神十足、神采奕奕,纶巾系着发髻,一身浅青长袍,衬托的肤色比雪还白。
“长生?”谢嘉和看着来人,试探的问道。
“谢二哥连我也认不出来了吗?”
“还真是你!”谢家兄弟喜出望外,和来人抱成一团。
“我还以为你早死了,去年清明还给你烧纸呢。”谢嘉和高兴的昏了头,说起话来一点都不避讳。
“你听的我名字,卞长生。哪有那么容易死。”
谢家兄弟是安禄山跟屁虫,这卞长生是安禄山的首徒,三人年纪相仿,关系亲密无间。
“这就是‘安庆方’侄儿吧。”三人寒暄完,卞长生的目光落在了安子身上。
谢昭仁没好声气:“好哇!我就说,既然你活着,怎么今天才找上门。原来不是来看我们,是来看你侄儿的!”
“身份特殊,不是怕给二位添麻烦嘛。”卞长生抱拳求饶:“今日所人之托,来当陪读!”。
“哦?是紫茹姐托你来教庆方侄儿功夫的吗?怎么事前也不跟我们说一声?”谢家兄弟和安子都以为安禄山早已战死,自然只能猜到紫茹身上。
卞长生摇头,笑道:“是谁所托不重要。我来也不是教他武功的。一则,我的‘逍遥长生功’要求苛刻,并不适合他,二则,我也不会教人武功,以后会有比我更好的人来教他。”
“那你这是?”
“托我办事那人,说庆方侄儿早年受苦,经脉骨骼都不好。要学功夫,得重筑基础,我的‘逍遥长生’功最合适不过。我来只有一事,每日早晚,给庆方侄儿洗髓伐骨。”
堂堂融教八徒之首,如今甘当伴读,这个“大燕太子”还真有排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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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4000,今天4000,这卷尾章,还是没写完,明天还有另外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