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敲了敲桌子,咧嘴一笑:“嘿嘿,本店规矩,按人头收钱,三间两间都是一样。你要喜欢,住两间也行!不过这价钱嘛……”
“这黑店!是真的黑啊!”李秉心里嘀咕一句,知道这小二哥已经吃定自己,遂道:“那算了,还是三间吧!马儿拴后院吗?”
“诶!没错!两位请了!”小二哥指指旁边的一门:“外面还有个偏门,专门给马用的,放在马厩之后,草料不用管,伙计会照看,保证恶不了!”
李秉抱拳谢过,和盈澜儿退出大堂。
刚才的对话,在场的人都听个清楚,这不到一盏茶的时间,看李秉两人的眼神都和善起来。既然不是来比武的,说不定就是个有钱人,明日之后,当了自己的主子,也未可知啊。
从账柜到门口短短的一段路,来回走了两次,这风向变得可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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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丰州的地盘,算不上大城,和武威比起来,甚至还要小些。不过因为坐落在回纥入长安的重要通道上,军事意义尤为重要,所以城墙并非普通州府的三丈墙,而是四丈五尺。
(十尺为一丈,一丈约三米。)
城东头的城楼上,五人一队的城防军左右巡哨。现在的丰州不同于大唐吐蕃边境,几乎没有多少城防压力,守卫自然也不多,主要还是例行巡视,以防盗匪。
五人在城墙走踱了踱步子,回头望向这满川灯光。
“今日这就是最后一值了。明个,我就跟老婆老娘回永州老家去探亲戚。过完正月才回来。几位兄弟,我们过年后再见了。”说话这人,四十来岁,面容沧桑,胡子拉碴,是个壮劳力汉子。
“老李你这是五六年没回去了吧!”
“哪呀!十二年了!自从来了这丰州当差,就再没回去。安史之乱刚平息那几年,到处都还兵荒马乱的,娃们也还小,拖家带口的,没事瞎跑什么。也就这两年,天下又逐渐太平下来了,才敢回老家去看看,也不知道老家还有人没,都好几年没收到过族里的信了。”
“回去看看也好,多年没见,见面肯定格外热情!”这年轻小伙刚说话,忽然耳廓微动,猛的回头,拿火把对着城墙下面照了——却是除了枯草,什么也没有。
他又极目远眺,眼前还是一片荒原,银色的月光洒在原上,一切都清晰可见,无所遁形。
“二刘!你怎么了?”
“没事,刚才下面好像有什么动静,可能是我听错了!”
“要到年下了,盗匪也猖獗起来。多小心点总是没错的!”老李也跟着用火把四下查探,看着确实没什么异样,才放心下来。
五人说说笑笑,继续巡墙。
城墙另一边的街上,一个人黑衣中年人,鬼魅般,从空中落下,双膝微曲,又重新站稳,薄薄的披风在空中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他慢慢揭下自己披风上的黑色帽兜,将整个头露出来,回头看了一眼他刚刚越过的,那厚厚的城墙。
这人约莫三十多岁,个头不算高,和李秉相近,皮肤白皙似凝脂,眉毛窄却浓,鼻头厚实,嘴大而聚,长得也算是俊朗。不过身材却是和这清秀相貌有些不搭,虎背熊腰,宽肩阔臂,孔武有力。
最出奇的便是他的一对眸子,虽也是白仁黑瞳,不过双眼之中,皆有一条橙黄细线横向贯穿,细如发丝,蜿蜒盘旋,若非细细查看,绝对难以察觉。
在相术里,这眸子名叫“蛰龙眼”,极其少见。命理之中,主的是早年生活困苦,中年大富大贵,晚年淡薄清闲,隐退自在。
却说这些相术还真是有些门道。不知他早年是否困苦,不过单是年仅三十就当上了融教“南四堂”的二把交椅,更是“左魂使”的心腹,恐怕比东西二堂堂首的地位更加尊崇,这中年的大富大贵是已然应验。
这人便是“南四堂·牛尊者”——陈青牛是也!
他看了一眼,不远处的“侠客行”客栈。低头刚迈出左脚,便消失在城墙边,只在原先站立的地方,留下两个淡淡的脚印。
论轻功,这修为可谓登峰造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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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手感很好,我试试晚一点能不能再写一章。
另外这个陈青牛,可能也有人看出来了,是从我很喜欢的一个大神“烽火戏诸侯”的作品《桃花》里取出来的,试着给他写一个结局吧。嘿嘿。
如果有人在看盗版书,还请来书评区留个言。一个人默默的码字,有点落寞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