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头,牛芳芳将同样说辞与蔡桂花牛福山说了,纳闷:“那日我在绣楼自己写名字爹娘都不想问问?”
“问什么。”蔡桂花不以为意,手里收拾着彩绳看都不看她一眼:“我和你爹睁眼瞎,你舅又忙,那就是你舅母教的呗。也就你舅母天天在家里闲人一个,才有那个闲时候教你这些。”
牛芳芳撅了嘴:“是舅舅教我的。”
蔡桂花还是不在意:“你舅舅的字还是跟你舅母学的。”
牛芳芳一噎。
蔡桂花却是泛起酸来回忆往事:“你舅舅又没上过学堂,做伙计的时候跟着账房学了几个字仅够做伙计用。你舅母家倒是钱多得慌,一个女人家这也学那也学的有什么用。倒是便宜了你舅舅不用交束脩就学了去。女人啊,就是相夫教子,学再多都是一样。”
牛芳芳心累的闭眼,懒得对牛弹琴,女人学这些没用为什么官家小姐打破脑袋抢名声好的女先生呢。
不懂别乱说,只会涂惹笑话。
牛芳芳打定主意以后不能让夫家跟娘家人接触,太丢人了。
等牛家的事告一段落,牛芳芳确定牛老爹不会出卖她,才让蔡桂花牛福山带着她上舅门,家里给准备了两筐菜蔬果子山货什么的,都是自家弄的。
牛老娘叨咕:“城里人也不是都方便,要吃啥都得花钱买,不如自家种方便。”
牛芳芳心道,成了人上人,就是下人给种。
一路进了城,那头杜彩娘算着日子觉着那家人也该来了,给蔡出权吹耳风。
“前仨月不能往外说,黄老大夫又让我卧床静养,我怎么下床招待他们?”
黄老大夫以自己精湛的医术确认,杜彩娘有了,虽然日子短的别的大夫摸不出脉,但他就是肯定了。
蔡出权一蹦三尺高,喜得直搓手不知说什么好。
黄老大夫人老成精啊,当下要给蔡出权号脉,蔡出权不懂,他就瞎话:“我看你脸色不太好,别生了病不自知,把病气过给娘子。”
蔡出权老老实实给他手腕,杜彩娘在一边也不明所以。
黄老大夫细细的一摸脉,心就落了底,就说嘛,杜彩娘这孩子也算他看着长大的,他也给看过几回,女孩子体弱是正常,但不至于怀个子嗣都艰难。
得,根在这呢。
黄老大夫为着病人的面子,把他请到另一边才不客气道:“你精弱。”
“啥?”
石破天惊的一句,把蔡出权吓得土音都出来了。
黄老大夫:“通俗来说,你子孙根上有问题,难有子嗣。”
蔡出权不信:“怎么可能,我房事——咳咳,彩娘都怀上了。”
黄老大夫炯炯盯着他,蔡出权逐渐泄了气:“您是说,这几年我们都怀不上是我的问题?”
黄老大夫道:“你俩都有问题,你的严重一些。”
蔡出权不信。
“不信找别人瞧去,我骗你有什么好。”黄老大夫说:“你治不治?”
蔡出权:“能治好?”
黄老大夫:“我观你是天生,你家老辈子嗣应该也不繁茂。”
蔡出权开始信了,他家三代单传,到他这辈子多出一个妹妹,人丁稀罕,不然跟妹妹家走动得勤呢,人少就珍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