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先走上楼梯,最能展现女人风情的旗袍在上楼时更加魅惑,从后看,女人脖颈细长,肩头玲珑,细腰灵动,往下的线条是上帝也惊叹的美丽。
上官鸿略等了等,才跟上去,维持一个礼貌的距离。
前头的方小姐一步一步又一步,忽然脚下一歪,下意识的惊叫一声,身子摇晃,上官鸿没反应来的时候已经上前,将自己的胸膛抵了上去。
“你没事吧?”
两人以一个暧昧的姿势依偎一起,方小姐身后便是硬实而温暖的胸膛,上官鸿也感受到了怀里的柔软与曼妙。
方小姐红透了脸,她真不是故意的,方才她心里想着今晚的破釜沉舟,走了神,一不小心竟有了这等待遇。
噗通噗通噗通她仿佛听见另一颗心脏的跳动,急忙站稳了几乎是跳着连上两个台阶,背后接触的地方,似着起一片火,那火烧得她心脏都要熟了。
以前不是没有接触过别的男人,从来没有这种感觉。在别的男人怀里,她恨不得将自己拔掉三层皮,可在他的怀里,她一点都不想出来。
方小姐心里一声苦笑,在别的男人怀里,她再不甘愿也得忍着,而在他怀里,再留恋她也不敢多呆。
这就是她的命,她的命,苦。
今晚,只要今晚过得今晚,她再不会出现在他面前。仰视注定得不到的爱情,太苦了,比命还苦。
方小姐心里斗争的时候,上官鸿也似乎有某种不一样的感觉,那柔软的触感,温热的气息,淡淡的香气,都是真实而鲜活的存在。自己胸前的热度不退,甚至还有向周围蔓延的趋势。
上官鸿不自觉的喉结滑动。
方小姐不敢看他,低低道句对不起,火烧脚后跟一样上了楼,进画室,反手关上了门。
上官鸿的目光追着她的背影,她有些狼狈,狼狈里有些可爱,旗袍上的色块跟着她一起跑,活过来一样,像不可言说的暗夜。
上官鸿在楼梯上定定站了下,才抬步上楼,又定在画室门旁,低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灵灵灵:“爱了?”
郝灵:“没有。上官鸿滥的不是情,他对爱情的要求很高,只是身体跟不上灵魂的脚步。灵魂说,我只要白梦兰。身体说,滚你丫的,我要活。”
血气方刚的年纪,某些反应很正常不是吗。
你情我愿的,谁知道有个鬼她不放过呀。
等了会儿,上官鸿转身轻轻敲门:“我进来了。”
屋里方小姐轻轻咳了一声。
这是准备好了。
上官鸿推门,转身,关门。画室里已经拉上窗帘,只点着蜡烛,白色粗大的蜡烛放置在精美的小盘里,或高或低,或远或近,氤氲出一室温柔默语。
方小姐确实准备好了,她熟练的躺在熟悉的绸缎堆中,身上深色的绸缎堆积,露着形状美好肌肤白腻的肩臂和小腿以及小半截大腿。
再多没有了,毕竟模特在本土还是新兴,时人没那么快完全接受。
上官鸿礼貌微笑,上前将她身上和身边的绸缎摆了摆,方小姐红着脸偷看他,上官鸿却没有再与她对视,起身将蒙着白布的画板放上画架,小心的揭开,才去看她,这时的上官鸿已经进入绘画状态,眼里只有画。
显然方小姐很了解他这一点,她脸上不正常的红色退去,回想着上官鸿以前教她的话,只当自己在一处只有自己的安全所在,少女幻想着愉快的心事。
两人都快速的进入了工作状态,都很敬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