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善进了城,顶着别人诧异的目光,明明是个读书人的打扮,怎么这脸,还有这背...
好运气再次显灵,县令正好微服路过,拦下他问了问,郝灵才知道朱大善还真是个读书的好料子,二十岁的举人,县令立即起敬,派人带他医治,还请他吃饭。
打听他的伤怎么来的。
朱大善当然没脸说自己和鬼女鬼混被自家祖宗打的,发挥了下想象力:“昨日赶路没来得及进城,风雨突至,误入野山,遥遥看到一座古寺本想进去,谁知有藤条树枝忽然成精一样抽打追赶,我逃了一夜,就这样了。”
作为本地的父母官,有些老百姓捕风捉影的事他自然是知道内情的,甚至这个世界因为妖精鬼物是合理存在,官府和捉妖灭鬼的天师关系很紧密。
因此县令吃了一惊,脱口而出:“竟让朱公子碰上了,万幸朱公子性命无虞。”
在鬼女与螺姑娘之前,朱大善并未接触过这些,因此一听不免心惊:“真是妖怪?”
县令给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以朱公子之才,高中做官就在不远的将来,等你做了官为一方父母,就知道这世上有多少不可思议之事。”故作一叹:“尤其像我这种,辖地挨着野地的,那真是,层出不穷。不过有天师已经过去,很厉害的人物,估计那树妖不会再猖狂多久。”
朱大善脸都绿了,他瞎蒙都能蒙对,还真的有树妖?
县令拍拍他:“朱公子虎口脱险,可见是有后福的,日后前程必然远大,以后发达了,可不要忘了为兄啊哈哈哈。”
这个时候,朱大善又本能的灵光了,说一定一定,两人还约好以后书信不断。
郝灵:“看来,男人在自己的前程上,有着天生的精明啊。”
灵灵灵:“总算有一点能看了。”
郝灵:“昨日那拦路多嘴的,是天师吧,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捉鬼的。”
年轻的天师来到古寺,阳光照射下一切无所遁形,包括昨晚发生过的痕迹。
那个女鬼——没了?
没得这么干净?
那书生走了?
走得这么干净?
天师觉得不可思议,又觉得事情好像不该这么发展,站在大殿想了半天,去山头上捉鬼,一个倒霉鬼被抓住瑟瑟发抖。
“我我我、我长得不好看,姥姥没让我去抓男人,我没做过的事你可不能杀我。”
天师无语,他也不想抓,抓了这样的干净鬼也没用啊,问:“昨晚古寺都发生了什么?”
鬼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倒霉鬼只能把自己听见的说了。
天师拧眉沉思,最厉害的那个女鬼一下就死了?书生嚎了大半夜不知道被谁揍了?
天师想不出来,四周展望了下,觉得比往常空荡,问:“你家姥姥呢?”
蹲在地上的女鬼两手捏着耳朵,闻言抬头看他,露出一张果然不怎么好看的脸,傻呆呆看着他:“天亮的时候,姥姥召集大家伙儿,说她近日有感,要闭大关突破去,让大家爱干嘛干嘛去,姥姥就走了。”
实际上,昨晚发生了什么树精看到了,它的根系那么长,耳目那么多,朱大善离它十里地的时候就盯上他了,然后派了最厉害的女鬼去,**气。
女鬼在里头勾搭,它就在外头看着呢,亲眼看着关键时候那不起眼的木头板板飞起来,对着它垂涎的金疙瘩就是一板子。
树精吃惊极了,它看得清清楚楚,上头写着:先祖朱大光。
这是祖宗显灵护佑子孙?可这祖宗脾气也太大,怎么就按着他亲子孙照死里打?莫非不是亲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