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妙子一阵嘲讽,猛然收住了话茬,难以置信的盯着眼前女人,无数念头一瞬间掠过心头。
是了,从遇见这几人,所有蹊跷,如今就对上了,算算日程,也差不多少。
褚妙子激动之余,不禁痛骂自己眼瞎,如此风华的女子,当世还能有几人?!
敢称孤道寡的女人!
曹小哭冲褚妙子笑了笑:“且看着吧,看那个男人为百姓,为你,为孤,出口恶气!”
褚妙子长长舒出一口气,突然见到生平最为敬服的大首领,她好似卸下了千斤重担,迫不及待就要把自己的处境禀于大首领。
从藏文镜的交托,广宗的巨变,流营即将到来的危机,这么多事情一时间都聚在胸前,竟不知该从何说起,唯有深深一拜:
“萧关褚妙子,唯大首领之令是从!”
“有人要杀孤,不要泄露孤的行踪,”
曹小哭将她扶起,又道,
“你瞧,方才还张牙舞爪的羯人,已被他震住了呢。”
褚妙子再朝前看去,离的有些远,听不清司马白在说什么,但那十来个羯人只将是他围住了,似乎在忌惮些什么。
褚妙子揉了揉眼睛,困惑道:“不应该啊,按说羯人早该动手了,为何对他一忍再忍?他怎么做到的?”
困惑的不止是她一个人,排成人墙的壮丁们一时间寂静无声,一张张麻木悲苦的脸上混杂了诧异和惊吓--哪里来的疯子,万不要连累了俺们!
领头的将军从司马白手中缴了御衡白,好一阵端详,到底是没对司马白动手,只是吩咐手下把司马白推上原本用来装女人的骡车,便退出了大营。
“羯人就这样走了?瞎子到底使了什么法?”褚妙子一头雾水,直到羯人退出大营,她都不敢相信羯人居然就这么偃旗息鼓了。
“是啊,谁知道他使了什么法子呢?石邃和高钊的大营,他都来去自如,区区萧关,又算什么呢?”
曹小哭轻叹一声,冲远处的贺兰千允笑道,“你男人可真厉害啊!”
而司马白就站在骡车上,闭着眼睛,堂而皇之的穿街过巷,丝毫不再避讳泄露行踪,他似乎知道,街市的人群中,必然有人在死死盯着他!
“裴帅,动手抢人吧!”
“时机未到!”裴山按下了二学子的刀。
司马白离营六七天了,裴山和慕容恪又怎会无动于衷呢?